说着，人已经起身走到她跟前
，少年大手
下将盆从她怀中接过，修长指节探入水中试试温度，冰
：“你有什
毛病？”
周芙抬睫：“嗯？”
“来例假碰冷水。”陈忌声线冷硬，“你还真能给自己找事。”
“不是呀。”她解释道，“
看她们扫地之前都得洒点水，这样灰尘不会到处乱飞。”
“谁让你扫地？”陈忌手指拧下眉心，似乎还没从睡意中缓过神来。
等小姑娘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被陈忌强行换位置。
少年背对着半敞窗，高大脊背下将那刺骨寒风全数替她挡去。
周芙怔瞬，心跳不受控制地无限加快。
她不自在地收回眼神，忽地想起当初刚转来时，班主任廖伟福说，期中考试结束后，再按排名调整座位。
小姑娘睨着卷子上，方才她刚刚顺利做完几道大题，而后又偷偷看眼此刻再次闭眼补觉少年。
半晌，他欠欠儿地“噢”声，尾音拖得又慢又长：“还是说，这招只对使？”
周芙偏头瞪他眼，少年微不可查地勾下唇，轻嗤她：“你除敢和凶，还敢和谁凶？”
周芙干脆破罐子破摔：“就和你凶！”
陈忌眉梢扬扬，忽地低笑声：“行。”
“……”
想反驳，却又觉得浪费时间，她多少也解，大抵是因为周之晴不太喜欢自己，所以她小姐妹们才来找茬，说再多也是无用。
她向来不喜欢同人吵架争辩，点点头，转身搭上窗户把手。
开到半时，手腕忽地被只熟悉大手攥住，少年掌心温度从她冰凉手腕处迅速蔓延。
周芙愣，回过头来。
就见陈忌满脸写着被吵醒不悦，蹙着眉心，面色微沉。
也不知道他成绩到底怎样，她好像……还是想和他继续坐同桌。
傍晚放学，班里人陆续走得差不多，周芙见陈忌还没醒，便也没打扰他，自行去班级卫生角挑个顺手扫把。
而后拿出盆，去阳台洗手池处接点水。
须臾，陈忌懒洋洋转醒，抬眸时，就见小姑娘手抱着盆，另手笨拙地从盆里捧水往地上点点洒。
他皱下眉，嗓音有些沙哑：“你干嘛？”
“你给老子起来。”他笑完，又突然开口。
周芙眨下眼，这会儿进入防备状态：“干嘛！”
该不会是要动武吧……她可打不过他……
“你什表情。”陈忌忍住想要掐她脸欲|望，“坐外边儿去，老子靠墙睡舒服。”
“啊？”
而方才那几个女生早已心虚地溜回各自座位。
陈忌攥着她手还未松开，嗓音带着些初醒沙哑，磁沉磨耳：“是不是傻？这好欺负？”
周芙鼓下腮，没吭声，手上使些劲，还是将窗户开半。
“被人欺负还跟倔。”陈忌索性收回手，凉凉讽她，“在家里和顶时候不还挺厉害？凶不过还会哭，刚怎不哭？”
周芙这会儿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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