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也跟着笑,像是炫耀孩子家长,“嗯,有时候好像长不大似。”
想吃薯条却从不主动说,那爱撒娇又嘴硬不承认,喜欢听睡前故事也总是等戚寒主动发现……明明自己也幼稚,却总在他面前装成熟,想要保护他。
戚寒只要想起这些心口就柔软得不像话,整颗心脏都变成收集幸福容器,被傅歌装很满很满。
“要是真能永远长不大还好,辈子当个少爷,哪还会像几年前那样让人作践。”厨师不知想起什,感慨地咋舌。
戚寒手上顿,心口骤然掐紧,“您以前认识他?”
“不用,自己来。”
戚寒拿过围裙熟练地穿上,又挑几颗土豆,准备给傅歌炸薯条。
旁厨师都看呆,见他切菜动作有模有样熟练得很还挺惊讶,“是给小少爷做吗?”
“不是,给小先生。”
大厨皱起眉,“这可不行吃啊,大病初愈人得喝汤,老吃这些乱七八糟垃圾食品怎行。”
梦,梦醒,苦痛就散,而傅歌从十八岁到现在直都陪在他身边,从未受苦,也从未离散。
等小孩子重新睡熟后他才起身,温热手掌帮小决捋过额发,在那肉乎乎脸蛋上亲口。
谢谢你不怕,谢谢你愿意和小歌起,给个家。
关掉闪光灯,他就着窗外路灯微弱光给三个人拍张合照,照片自然是昏暗,傅歌和他脸都看不太清晰,但灯光好像格外识趣,正好打在小孩儿左右抓着他们手上。
戚寒在照片上珍重地落个吻,万般珍惜地写下备注——新年春,有自己家人。
“认识啊,那时候在饭店打杂,先生负责洗菜洗碗,
戚寒有些意外:“他平时从没让您做过薯条吗?”
大厨:“没啊。”
戚寒愣,随即笑起来,以为傅歌是不太好意思让人知道他这些小孩儿似爱好才不提,可实际上小beta在他离开后就没再吃过次薯条。
把处理好土豆下锅,戚寒脑袋里全是傅歌捧着薯条盘点点认真吃光样子,他嘱咐厨师:“小歌有些贪嘴,爱吃这些不大正经零食,不在时候您想着帮他做点,别太多,小蝶就行,吃多他就又不爱吃饭。”
厨师摸摸自己大肚子,笑得特别憨厚:“二十多岁人还爱吃这些小孩儿嚼食,小先生还挺有意思。”
*
傅歌被他折腾下午,连晚饭都没吃就睡,怕人醒过来会饿,戚寒打算下楼给两人弄点吃。
他养病地方是傅歌私人会所,隐蔽性高也安全得多,从里到外都是自己人,他现在身份还是死刑犯,起码在伤好之前绝对不能出去抛头露面。
从专用电梯下到楼,拐角就是小厨房,戚寒进去时大厨正在熬骨头汤,浓郁肉香混着淮山清甜飘散满室,让他都不禁食指大动。
“呦,您怎来。”大厨对他很是尊敬,弓身说:“汤要明天才好,您吃点什?帮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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