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
，是太疼，疼到他看都不敢看
眼。
“把
交上去吧……”戚寒低着头说，“拖得时间太久，警方早晚会查到你这里。”
傅歌呆愣地站在那儿，注意到从给他打针那天开始，戚寒再也没有叫过“哥”。
因为世界上最后个可以相信
人也抛弃他，他知道自己没有爸爸，也没有哥哥。
“把伤养好再说吧，可以吗？”傅歌把餐盘放到桌子上，旁边是医生给开药。
*
三月四号晚八点，婚礼结束后第七天。
戚寒终于醒过来。
他z.sha时用那把刀是傅歌带进去，很钝。
再加上高浓度阿托品让他瞳孔散大，视物不清，肌肉松弛，戚寒并没有刺中心脏，入得不深刀尖正好卡在心肺间隙里。
隐蔽地方，甚至蜜月期间他们对商会动手也顺利得离谱，冥冥之中好像总有股力量在帮助他们。
无例外，这些全都是戚寒做。
他不仅心甘情愿走进傅歌设下陷阱，甚至边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死路，边帮粗心爱人善后。
哪有什
胜券在握，从始至终都是他有意纵容。
傅歌想起在理塘度蜜月最后几天，戚寒突然失眠严重，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只安静地看着他脸。
戚寒连头都没抬：“不用麻烦，反正最后都是死，你……你就当，给个痛快……行吗……”
不要再折磨，真好累，也好疼……
傅歌别过头眨眨湿红眼，“先吃饭吧，让他们给你煎小黄鱼，没……没下药……”
久违食物让他眼球颤动两下，戚寒默默，慢慢走下床，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几条小鱼。
爸爸去世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个。
九死生，切都是万幸。
但他清醒之后拒绝吃饭和后续治疗，如同具行尸走肉般瘫在病床上，浑浊眼珠始终盯着天花板方向，不声也不响。
他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不想再从任何人那里获取希望，只会在傅歌进门时给点反应，却不是兴奋，更不是激动，而是害怕。
小beta刚端着餐盘走进去，他就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下，后背下子就挺直，满是伤口苍白双手紧紧抓着被角。
曾经做梦都想拥抱亲吻爱人，照亮他两年多光和信仰，如今已经成他最害怕所在。
白天则更为反常，他会频繁地叫傅歌名字，不允许小beta离开自己十米以外，哪怕上厕所都要跟着。
不是他舍不得蜜月结束，是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却又无可奈何。
如同动物会预知自己死期，戚寒知道傅歌留给他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要遍遍叫爱人名字，描摹爱人相貌，以防孤身上路那天，连回家方向都找不到。
在这场以猎杀他为目险局里，戚寒已经为当年失控十四天，献祭自己仅剩全部。
包括性命、声誉、被打碎高傲，和崩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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