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是傅歌年少时最爱画他,而现在顶多分些笔墨给小熊,还是为演戏定时返场。
“今天都画些什啊……”百无聊赖地嘀咕着,他捧起傅歌素描本,翻开第页是朵白色山楂花。
花瓣下面还写行小字:9月末,身体恢复很多,隐约闻到楼下花香,但不确定都有哪些花。
“不确定有哪些就画山楂花吗。”
戚寒还记得高中篮球场那里有很多山楂花,每次起风傅歌都要跑到树底下,淋会儿花瓣雨,戚寒就偷偷躲起来看他。
“真?”傅歌抬手碰碰额头,虽然不烫但确实比正常体温高些,“好像真有点,叫下医生吗?”
“不要,哥比医生好使。”
他眼里亮晶晶,看傅歌脸红,开口时裹挟着灼烫气:“你又要干什啊……白天才那样过……”
白天做蛋糕时两人稀里糊涂地闹场,傅歌弄脏裤子和围裙还没来得及洗。
戚寒看他红着脸害羞样子心里发软,凑近和他鼻尖顶着鼻尖,“还能干什啊,就想哥陪睡觉,如果今晚真发烧,不省人事,还没人给叫医生,多惨?”
几年,只要两个月,想婚礼那天有满园迎春花,和清清白白声誉。
这样如果爸爸能带着妈妈来出席婚礼话,也不会觉得儿子太给他们丢脸。
“要赶回来啊,蛋糕还没吃完。”
戚寒说着看向桌上,那里空空如也。
傅歌没想到他还会问起那块蛋糕,尴尬地说:“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就给吃掉。”
其实花瓣没落下多少,小beta也早就发现躲在角落里男孩儿。
这页之后有五六页空白,然后才是第二张画,入目是桔梗花,底下配字是:10月末,闻到他味道。
戚寒怔愣两三秒,眼眶陡然变得湿润。
他说这可怜,再拒绝就不合逻辑,傅歌只能点头答应,“那你先去洗澡,给你拿毛巾。”
*
小beta进浴室给他放水,拿毛巾和换洗衣服,戚寒留在客厅把湿透风衣脱下来,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傅歌打开素描本。
他很喜欢看傅歌画画,高中时就是。
那些或严整或凌乱线条总是莫名其妙地能让人安静下来,所有焦虑和急躁都会被奇妙地抚平。
“你把也吃掉?”戚寒笑着捏捏他鼻尖,边觉得他贪吃可爱,边觉得他不嫌弃自己吃过东西是不是代表也没那恶心自己。
他得便宜还卖乖地问:“哥是不是又馋甜食?”
傅歌嗜甜,还喜欢吃薯条这种垃圾食品,戚寒以前没少操心他牙齿和胃,总是皱着眉头要管他,可被傅歌用吃过糖嘴巴咬就话都说不利索。
“点点吧,医生和讲不能吃太多甜。”傅歌推着他往隔壁病房走:“快点,快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不要发烧。”
“觉得已经发烧,”戚寒拉着调子和他耍赖:“你摸摸脑门儿,是不是挺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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