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傅歌眼底最后丝希望也湮灭殆尽,他不再哭,不再叫,变成只破烂不堪摆件。
戚寒温柔地抱着他,声音却阴冷得可怕。
他说:“交易作废。”
“你爸把爸打死时都没留给再看他眼机会,凭什给你呢。”
傅歌痴
他知道傅歌是误以为自己要他去陪人喝酒,却故意不解释,心想逼他姘头现身。
酒过三巡也没人找上门来,傅歌刚给临座老板倒上酒,还没来得及敬他就看不下去,直接拉着人夺门而出。
可他不过是买包烟空当,再回来傅歌就不见。
电话打不通,叫名字也没人应,他以为小beta是提前跑,怒之下叫所有保镖过来抓他,可五分钟后他又自己跑回来。
戚寒还记得他当时衣衫不整,眼框被泪泡红,身上全是陌生alpha信息素,踉踉跄跄地冲进自己怀里,不停地颤抖抽噎。
领把人反推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打他,边打边粗喘着嘶吼:“要不是当时当时去及时,他就被那些人欺负!他刚满18岁啊!”
“那是们学校多少人白月光,追他人从高到高三就没断过,喜欢他三年多,三年多!可他怎就看上你这个畜牲,戚寒/操/你大爷!”
拳又拳落在身上,嘴角被血污浸透,双肩伤口也晕出大片殷红。
戚寒却像五感被封闭般躺在那儿,不还手,不作声,只有耳边顾凛低吼怎都挥之不去。
个晃眼,头顶昏暗夜幕就兜头砸下,逼仄空间被撕裂出个大洞,戚寒在里面看到最后几天傅歌。
可戚寒当时只以为他去见那个姘头。
他恨不得把那个陌生alpha千刀万剐,让他再也不能在傅歌身上留下任何味道,持续不断易感期让他理智尽失,傅歌脖颈间那枚吻痕则让他彻底发狂。
他言不发,把小beta重新抓回车上。
时至今日,戚寒终于知道傅歌当时为什哭得那厉害,那绝望,明明眼底恨意滔天却依旧无助地抓着他衣角。
因为他被自己爱人亲手带到帮刽子手面前,却连句求救都喊不出声。他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戚寒却不停地逼问他和“姘头亲热”细节,让那些恶心片段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
傅镇英判决下来,当年仇怨好像告段落,他把锁链从小beta身上解下,问他最后还想要什,夫妻场,只要不难都能答应他。
傅歌当时已经不能发声,就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想见他面。”
这个他,自然是傅镇英。
戚寒说好,不过作为交换要傅歌陪他去个饭局,他查到傅歌姘头就在饭局上那些二代中间,想带他去把那个人找出来,但开口却恶劣到极致:“把你姘头伺候好,就让你见你爸。”
傅歌那时怔半晌,即便早已被折磨到麻木,可看着他眼神依旧绝望又讽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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