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儿……好想你。”
“这三年,每夜都在寝宫点着灯等你回来……”
“你恨死,是不是?”昏昏沉沉,想到什就说什,极少宣泄自己感情,对着只狼却吐露得轻而易举。
“那
不知睡多久,被阵尿意憋醒,睁眼四望,帐内片昏暗,乌绝躺在对面软毡上,分明已经睡着。不愿叫他,腹内却鼓胀难忍,已经快要憋不住。以往在宫中,都有人伺候起夜,眼下却不同,简直算是寸步难行。
无奈,以肘撑地,往帐外爬去,但听“沙沙”几声,团硕大白影蹿到身前来,对莹莹绿瞳像萤火虫似凑过来。确信乌绝并非萧独,便更相信几分这雪狼是萧独所化,眼下见它出现得正是时候,心里暖,把搂住它脖子:“独儿,是你?快,带朕去……方便下。”
它俯下身,脑袋拱,便将驮起来,纵身跃,钻进树丛之中。待它蹲下,却不知如何是好,残疾至此,平时方便都得坐特制椅子,自己根本没法解决。
似知晓难处,萧独将驮到颗斜倒树前,容靠着解手。憋得狠,尿得很急,有些还溅到它爪子上,它没躲,反倒凑近嗅嗅。顿时阵羞恼,急忙提起裤子,把揪住它耳朵,把它头从那滩尿上扯开。
萧独不明所以地瞅着,舔舔手心。
抱竟令有些恍惚。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
拥抱是万人之上龙椅,和高处不胜寒无边孤寂。
情不自禁地在他肩头蹭下,乌绝身子僵,才醒过神来,忙将他手臂挣开,他个趔趄,把扑倒在软毡上。
膝盖猝不及防地碰到滚烫凶器。
听闻过,转生成兽人虽还会带着些许前世记忆,但终究是兽,和人不同。再也听不见他脸坏笑喊皇叔,本正经喊名字,也看不见他骑马射箭英姿,看书作画样子,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时候,已经太迟。
心里绞痛,耐着性子哄它:“独儿乖,别闻,那是秽物。”
萧独点点头,很乖样子。
乌绝说那番话股脑涌上来,洪潮似得将湮没。
把萧独用力地抱紧,把头埋在它颈间厚厚毛里,任积压三年泪水汹涌而出,任对他思念肆横心间。
时间似乎凝固住,须臾被拉扯到无比漫长,时木然,动没动,乌绝在身上趴半天,才缓缓撑起身子,抬眼,就瞥见他面具缝隙里露出耳根红得触目惊心,心里咯噔下,他把毯子往身上扔,便站起来。
“睡罢,本王对陛下你没兴趣。”
冷冷掷下句,他转身就出帐子。
分明被撩拨到,却不肯表现出来,这个乌绝王,装模作样,有点正人君子虚假做派,不似寻常蛮人,有趣得紧。
头晕脑胀,扯起被毯,闭眼就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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