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惊,知晓要抢占先机,当下厉喝:“放箭!”
漫
乌绝王来势汹汹,成败在此战,万不可掉以轻心。
这夜,辗转难眠。营帐并不保暖,双膝旧伤所致风湿发作起来,让疼痛难忍,饶是放脚炉在毛毯里也不能缓解,想到大战在即,索性召李修与白厉二人进来讨论战局。
才与二人说上几句,便听外头传来警报号角。
“魑军来!”
白厉掀开营帐,眺望对岸,见火光在山野间若隐若现,忙命人替穿上盔甲,扶到堡垒之上。火光渐渐蔓延四散,黑压压蛮人大军如蝗虫般袭来,却在河岸百米开外停下,列成盾阵,似乎并不急于进攻。那军阵之中有巨大刀轮战车,上方坐着高大人影,猜,那就是乌绝王。
时隔九年,又坐在白象金辇上,以帝王身份出征。
又是千日红盛开时节,满城艳色,竟有些肃杀意味。
城门徐徐打开,旭日金辉散落周身,令身红色戎装焕发出烈日光华,俯视着朝俯首跪拜万千臣民,感到无比荣耀,纵使双腿不能站立,亦无损远诛外敌雄心。
举起手中弓,朝高悬于天日冕放出箭,万人响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吩咐道:“把鹰眼取来,朕要看看这乌绝要玩什把戏。”
鹰眼被递到手中,眯起眼透过镜筒望去,只见乌绝身狼皮大氅,身材精壮非凡,脸上掩着张似妖似魔黄金面具,他斜靠在车座上,正在抚摸足下只雪狼头,给它饲食,那姿态慵懒又狂妄至极,全然不将对岸五万大军放在眼里。
冷哼声,心道,粗野蛮人,胆敢挑衅。挥挥手,命人龙椅抬起来,使能居高临下俯视他,乌绝亦抬起头来,狰狞黄金面具映着火光,像是在笑。满含轻蔑与戏谑笑。
心下甚为不快,拔过身旁冕帜,掷臂挥。
震天动地喊声中,乌绝悠然站起身来,足下雪狼抖抖毛随他站起,仰天长嗥起来,霎时狼嗥四起,甚是骇人,乌绝脚踏上车头,战车前顿时弹起只巨大机弩,机弩上三只箭矢足有人腿粗细,寒光毕露,对准河堤上堡垒。
声如洪潮,铺天盖地。
时有些恍惚,看见有个身黑甲身影跪拜在门前,转瞬便消失,门外是万里江山,辽阔疆土,却再无此人。
秋风凛冽,高高挥起象鞭,高呼声,朝城门之外行去。
军情紧急,败报不断,为防乌绝王渡过落日河,闯入中部腹地,紧急行军,不出十日便抵达落日河畔。乌绝尚未杀到,率先进入河堤上堡垒之中,指挥大军在此扎营布阵。
这高有数十丈河堤是腹地最重要壁防,不止得竭力将它守住,更要在这里扳回局势,反守为攻。落日河水势湍急,暗流汹涌,不好强渡,在河堤上布下箭阵,又分部分兵力渡河,埋伏在对岸,伺机从后方突袭,将魑军逼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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