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独僵僵,将搂得更紧,乐得在榻上打滚,先是不明所以,继而反应过来——
他误会。他以为是相思蛊起作用。
“就知道皇叔喜欢。”
心揪起来,瞥眼天色——天边已隐隐泛亮。
而身子,似乎没有什异常反应。
理理思绪,半晌才挤出几字:“你……现在还思念母亲?”
“自然。”他笑笑,“幼时与常人有异,不喝奶水,喝人血。母亲疼,就以血喂,常常被咬得满手是伤。自懂事以后,便直派人寻她下落,可是寻来,只是她骨骸。”
心酸,背过身去。原以为萧独生母在他不记事就已离开,不料他竟对生母如此眷恋,直到现在还不忘,若被他知晓……
当如何是好?
只怕他今日恋愈深,日后便恨愈深。
顿之心。可他灭乌顿,是为哪方?是为维护冕国安定,还是魑国尊严?
他自封摄政王,又要亲征,岂不是正好借此将重兵都掌握在手里?万他有二心,那魑军入境,岂不是如入自己家门?
不信萧独,也不敢信他。他智勇双全,心机又深,血统又非同般,太危险。哪怕他现在喜欢,也只是时,与他这样关系,非但违背伦理,还掺杂着权力,更别提,还……有事瞒着他,终究不会长久,指不定他何时便会变心。
若日后栓不住他这只狼,后果不堪设想。
正出神想着,便觉只爪子搭到肩上,将寑衣剥开来,把扣住他手腕:“那,你父皇死活,你真不在意?”
他翻身将放到身下,在颈间厮磨。
双手沾满鲜血,并非善类,可这会胸口堵得发慌。
双手臂从后将搂住,他在颈侧嗅嗅:“皇叔,怎?突然这关心,叫受宠若惊啊。”
伸手向后探去,路往下,萧独呼吸骤沉:“想要?”
忍着耻意,点点头,自罚般背过身,为他雌伏,萧独却不趁势,反倒握住手腕:“皇叔怎突然如此主动?”
有点难以启齿,仍是硬着头皮道:“朕,朕就是想要。你啰嗦什!你不想,朕就睡。”
萧独眼神冷下去:“不关心他活不活,只在意,他有没有死。这十几年来,尊称他为父皇,可惜,他不配做父亲。”
听他这语气,绝非仅仅因为萧澜对觊觎:“此话怎讲?”
“皇叔是关心?”
没有否认:“你说不说?”
“生母因曾沦落风尘,在年幼时,就被他逐出王府,与被迫分离,又回到青楼,思念母亲,他却不肯让她见面,来次便赶次,想驱赶什脏东西似。早慧,这些事都记得清,父皇大抵是以为早就忘。他容留下来,活着,不为其他,只是因命硬,生时杀破狼星现,算命师说能替他挡凶避灾,可做他第二条命,成为他柏奚。他从没有拿当过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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