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满十八,想要,放肆。”
愣,未想萧独会这样说,转瞬又觉荒谬至极,冕国政体确需革新,确想统周边疆域小国,可萧独怎会为冕国着想?他暗通魑人做这多事,又身为魑国女王血脉……
想到乌兰命丧手旧事,手松,剑“哐啷”掉在地上。
萧独得以踏上龙墀,来到面前:“皇叔原来不忍杀。”
他高大身影站在面前遮住所有光,俯下身来,阵窒息,喝道:“跪下!朕为君,你为臣,皇座之前,岂敢如此放肆?”
他跪下来,双手却握住扶手,将困在龙椅上。
道狰狞伤疤。
“三月之前,受重伤,奄奄息,皇叔为什不肯来见?”
“孤…朕哪知道是不是你设下又个圈套?”
“皇叔,坐着太子之位,又担监国大任,朝中多少人想杀?”萧独扯起嘴角,“若真死,你也不会有点儿痛心罢?反正死,还有皇长兄,皇叔不也把他哄得死心塌地?”
“你想到哪里去?朕与萧煜清二白,毫无暧昧,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都会对自己亲叔叔……有这不该有妄念?”
“皇叔,知你雄心抱负,愿为臣子,助你统天下。不过,要甘为臣子,光授勋封赏不够,你得好好拴着野心与才能,确举世无双,独无二,皇叔也清楚。”
他伸手朝胸口探来,往后靠在椅背上,被他手掌覆住心。
“皇叔,你重重盔壳下这处……到底纳不纳下个人?”
他掌心灼热温度将烫到,心猛地颤。
哪里拴得住萧独?他倒是把拴在这龙椅上,困在皇宫里。正如此想着,他朝脸摸来,指尖沾染鲜血抚过唇畔,忍不住抓住他手,如狼似虎地舔口。萧独自下而上看着,依旧跪着,另手却掀起龙袍下摆,将靴子把拔掉,扔到边。
萧独哼笑,走近些,胸膛抵住剑尖:“知晓,皇叔是无情之人,可萧煜有没有意思,皇叔与他朝夕相对,难道看不出来?若不是做到如此地步,逼迫越家势力让步,萧煜如今还把皇叔藏在府里呢。皇叔是不是原本打算与他站在边,从此以后都对……避而不见?可惜,以后与皇叔要低头不见抬头见。”
气得手抖,剑尖发颤,恨不得剑捅死他:“混账……”
萧独不退不避,反倒握住剑尖:“上斩逆臣,下斩叛将,来啊。”
攥住剑柄:“国难当头你将这多朝臣下狱,难道不是逆臣?”
“帮愚昧老朽腐儒,若有他们在,冕国只会止步不前,屈居在这中原腹地,永远不能成为强盛大国,统南北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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