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嗤声,“不去。去孤才是傻子!”
如此说道,眼前却浮现出萧独黯然失色脸来。
晃晃头,心绪不宁,在榻上躺下,吹灭烛火。
“退下罢,孤要睡。”
此后,连几日,都藏身于萧煜府中,未再进宫。
“就在书房。”
没多踟蹰,当下随萧煜取来《地经》,回房察看。发现《地经》上对相思蛊记载与萧煜所言相差无几,更是怒不可遏,把萧独这狼崽子大卸八块心思都有。思来想去,避而不见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便按书上所言,与这混账交欢,再将他杀之……
但若,是后者当如何是好?
荒谬。怎可能对这半大小子……
思绪片混乱,正当此时,窗户嘎吱响,白厉翻进来,神色异样,知晓定发生什,问他:“何事?”
情,便会情欲难抑,发不可收拾,只想夜夜春宵以解相思苦,顾名思义,相思蛊。”
他越说,语速越慢,到最后都像是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来。
这本不是什难以启齿话,但事关自己,听着便觉如遭酷刑。
萧独那夜确没说玩笑话,要解这蛊,真得与他有肌肤之亲才行。
这不是少年冲动胡闹,这是处心积虑给下套。
自那夜别,萧独也没有再来烦,却在朝中大展拳脚。
借重审宫廷总管杨坚之机,他开始逐调查平日与杨坚来往密切*员,说是要找出欲与杨坚联合谋反同党。怎会不知,他实则是在铲除异己,不但想剪除存留在朝中旧部,更想铲掉萧煜背后以太尉为首越氏势力,达到他独掌大权目。
正如曾担心,兵部尚书楼沧加入萧独麾下。从楼舍人那日在寒渊庭看萧独眼神中,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天。
“太子在回宫路上,遭埋伏,中箭。”
惊:“何人袭击他?不会是萧煜,他没有这蠢。”
白厉摇摇头:“来路不明。属下因在附近观望,被乌沙误会是同伙,与他纠缠番,故而没有追上袭击太子那伙人。”
想想,冷哼声:“八成是这狼崽子自导自演,想要钓鱼。他身为太子,出门都有东宫禁卫贴身保护,哪有那容易被埋伏?”
白厉迟疑下:“乌沙要来寻你,说太子伤得很重,想见你面,昏迷之时,还喃喃念着皇叔。皇上,这会不会是苦肉计?”
气得七窍生烟,心下杀意沸腾。
——非得杀这狼崽子不可。
“《地经》上有没有说,若直接将下蛊者杀会如何?”
萧煜摇摇头,脸色极不好看,看着别处,道:“不知。但若蛊毒如此好解,恐怕也不会被列入《地经》这样毒药罢。蛊虫不是难以控制凶物……若杀下蛊者,恐怕中蛊者也难逃死。皇叔不如去翻《地经》看看,有没有别法可解?”
不得不承认萧煜此言有理,遂问:“你府上有《地经》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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