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他顿顿,“若是喜欢,还有其他花招。”
忙正色:“放开。”
萧独自然不放,反倒手又执起笔,凑到左边耳畔:“得皇叔奖励,好像又领悟许多。”
顿顿,他又幽幽道:“当真是……喜欢。”
顿悔方才不该随口作答,可说出去话已难收回。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独既当真,就得将错就错应付下去。
捏捏他下巴:“你还要怎样?孤亲口说话,自不是骗你。你要孤甜言蜜语哄着你不成?你是娇娃儿?”
萧独攥住手腕,叼走手里莓干,顺便舔口指尖,眼睛却眯起来,“唔”声,显然是给酸着。忍俊不禁,见萧独喉结动,蹙着眉头似将莓干囫囵咽下去,差点失笑。
“真有这酸?”拾起颗莓干,正要尝,耳垂热,竟被亲下:“莓干太酸……斗胆求皇叔赏点甜。”
见没躲,便也不故作矜持,将手连笔并拢进掌中,笔划地写起来。
“此句之意,乃是,日月盈亏,俱与潮汐风向有关。”
细细读,果真如此:“那这句,可是指……”
萧独停笔:“皇叔光是问,也不给些奖励。”
斜眸睨向他,萧独盯着纸帛,显然在等给些“奖励”。不禁腹诽,真是少年心性。懒得耗神,可有求于他又无可奈何,从案上摆几盘点心里拈起颗蜜饯,逗小犬似喂到他唇边。
不耐地放下莓干,夹起枚蜜饯,递过去,他却忽而凑近,嘴间热气呵到脸颊。猝不及防,右耳竟被口叼住。浑身僵住,被他不轻不重地嘬,脊梁就整根麻,软软靠在案上,不住往下滑,被他手托住头,手搂着腰,牢牢控住。
想斥他,可耳朵是弱点,最经不得人碰,以往最喜欢在睡前命梁笙拿羽毛替挠耳,便能伺候到酣然入梦。可羽毛哪比得上人舌头,萧独边吮耳垂,舌尖往耳眼里探,只令浑身酥软,飘飘欲仙,什责骂之言都抛到九霄于外。因他只是伺候耳朵,并未干其他越矩之事,便也由他。
待他停下之时,已是化成滩泥,眼睛都要睁不开。
“放肆,你……都是从哪学花招?”舒服得还没缓过劲来,声音也颤,语气不似责备,倒像调情。想扇他耳光手也是拂过他脸颊,爱抚般,想收手都来不及,被他轻轻攥住。
——这叔叔面子是挽不回来。
“喏。”
萧独张嘴叼,这才又执笔写下几字,挪到下句又停住。只好又拾起颗莓干,他却垂眸扭开头:“皇叔当是逗小犬?”
这句倒是针见血,有点心虚,哂道:“你堂堂太子,怎这样看轻自己?孤这不是奖励你?”
萧独不为所动,薄唇如刃:“皇叔奖励,好生敷衍。”
敷衍?还没这敷衍过哪个妃子呢!这小子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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