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多瞧他眼,才看清他衣着考究,已经束冠,不是侍童,是个贵族子弟,不知是哪家公子这没眼色,也不知道避嫌。
他神色古怪,欲言又止,径直越过他,却
心下尴尬,不知他知不知晓这药是做何用,视若无睹,将他扯进讲台后书阁,逼问:“你方才怎认出孤?就因为手?”
萧独摇摇头,沉默瞬,道:“其实皇叔装得极像,只是……天生嗅觉灵敏,老远就闻到皇叔味道。手,不过是令确认皇叔身份。”
蹙蹙眉,只觉荒唐,这萧独,长着狼犬鼻子不成?
“皇叔是因北巡之事,才与太傅互换身份罢?”
点点头:“嗯。”
嘴唇瞬被封得严实,饶是呼吸也无处逃逸。猝不及防,心下惊骇,伪装竟如此容易看穿?那晚上宴会岂非……
“唔!”
不及阻止,唇齿已被他舌尖撬开,顾及周围有人,动也不好动,骂也不便骂,心下震怒,睁着双眼瞪他,萧独倒垂着眼皮,神态竟很陶醉,品尝什珍馐美味般又咬又吮,竟全然没分寸。
这狼崽子竟敢在这里明目张胆……越来越无法无天!
越次矩,见与他正经计较,便把爪子伸得更长?
萧独也点点头,本正经:“皇叔与所想,不谋而合。昨日得知此事,正想和太傅商量此策,没想到皇叔自己却先行步。以后父皇不在,倒好说,今晚至后几日,皇叔需与寸步不离,移居东宫,方便以太傅身份随侍左右,也好替你隐瞒身份。”
宿在东宫?那岂非往狼巢里藏?
傻不成?冷声道:“此事容孤考虑考虑。”
萧独攥住手腕:“皇叔,你莫不是,怕?”
拂袖,走出去。见出来,躲在屏风后窥看侍童们哄而散,只有个身型高挑,站在那儿不动,跟个石雕似。
狠狠口咬下,萧独闷哼声,却不退缩,反倒吻得愈发深入,搅得满口腥甜,忍不住将口中鲜血吞咽下去。他放线吊鱼也似,渗血舌尖吐缩,本能地上勾追饵,舌头往他齿间探去,便被他口叼住舌尖,重重嘬。
浑身颤,随即感到异状,难堪不已,蜷起腹部以免被萧独察觉,他身体往下沉,将压牢:“皇叔,你好像…啊。”
果然是认出来,这狼崽子!血冲头颅,双颊若烧,顾不上有人在旁,脚朝他腹下踹去,萧独拿绢扇堪堪挡住。
“你……你!”气得不住咳嗽起来。见如此,萧独才由狼变犬,乖乖收起爪牙,将扶起来,还装模作样地问声“太傅没摔着罢?”。将他推开,拾起帽冠戴上,夺过他手中绢扇,正要收拾东西,眼却见装着琥珀冰片膏盒子落在脚边,盒盖翻开,药膏都溢些许出来,滑腻腻粘脚。
假作没看见,将其他东西捡进书匣,萧独却眼疾手快地将它捡起来,嗅嗅,挑眉疑道:“这…是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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