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周遭便已没动静。
正想提醒他留个活口,但见他已折回来,将把扛起,纵身藏入密林深处,远离河岸才堪堪停下。虽是夏夜,近水地带仍是有些冷,打个喷嚏,萧独将嘴巴捂住,听周围并无动静,才松开手,来解腰带。
“皇叔,你衣服湿,帮你脱掉。”
说不话,点点头,无力地倚着树干。
萧独剥去外袍,深吸口气,接着扯开中衣,才脱到半便站起身来。以为是又有刺客来,却见他拿着外袍走进黑暗之中,不知去做什,迷迷糊糊打个盹,再醒来时,萧独正背对着,弓着背,手臂上下抖动。
多水,吐出来后,身子好受许多,现下虽还隐约有些内燥,但似乎已无大碍。
萧独又喝下几口水,此时,忽听“倏”地声,道寒光擦着耳畔而过,萧独立时将扑倒在地,抱着几个翻滚,滚入河畔灌木林之中。
屏住呼吸,眯起眼睛,瞥见数抹黑影从水里上岸来,俱拿着弓箭,竟清色身着青衣红襟高靴,是随船宫廷御卫,却不是来救,而是来杀。
也不知是受谁指使。不会是萧澜。他若想杀,早便动手,用不着等今日。
难道是七弟人?本想杀萧澜,见落水,便顺手要命?还是另有他人?
这小子,真是无耻至极,竟然当着面……
正要继续装睡,却嗅见丝木枝烧焦气味,又见萧独身前腾起火光,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钻木取火。听见身后动静,萧独回身看来,立时闭上双眼,听见他若有似无地低笑声,不知是什意思,又转过去,吹吹火堆。
“这几月在瀛洲打仗,学到不少皇叔以前没教东西,受益良多。”
轻哼声,才感觉自己似乎能出声,艰难地咽口津液,淡淡道:“怕是跟海寇混久,也学到不少陋习罢。”
萧独沉默瞬
萧独喘息很粗很急,不得不捂住他嘴,却被他把擒住手腕,扯开来。他将头埋在颈窝处,吞咽口津液,勉强抑住呼吸,不住颤抖喉结似燃烧烙铁滚过肩骨,烫得直让心悸:“皇叔你……好香。”
呆呆,只以为自己是幻听,此时耳根热,竟被咬下。
僵着身子,假作没有知觉,萧独倒变本加厉起来,撩开鬓发往衣领里亲。
窸窸窣窣脚步声愈来愈近,不敢乱动,已是连杀心都起,只恨为何方才没任由萧独这野狼崽子毒发身亡,他却对逼近动静置若罔闻,放肆将颈间亲个够,等那人只离步之遥时,才悄然起身,精准地扼住那人脖颈压倒在地,胳膊紧,便掰断他颈骨,连串动作又快又狠,活似野狼突袭猎物。
暗暗吃惊,这小子这身手,纵是当年身子骨好时与他单打独斗,也不见得能打过。从刺客背后摸出弓,萧独伏身潜行,上弦拉弓,箭个,例无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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