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怎想?”他伸手在头上拈起片落梅,指尖掠过
“皇叔,是。”
这声低唤将飞出体壳魂魄堪堪拉回来。
竟是萧独这小子。
这半夜三更,他在这儿做什?是跟踪萧璟他们来?
长舒口气,见萧独走过来,弯下腰要来扶,却听不远处动静忽然停,取而代之是窃窃私语声,连忙将萧独嘴捂:“嘘,别出声,别动。”
想回房,又见萧璟身形不稳,脚下滑,竟摔在冰上,萧默急忙停下来,跪下替他解去鞋下冰刀,又握着他脚踝揉按,丝毫不觉像哥哥这般卑躬屈膝有何不妥,萧璟倒笑盈盈地将另只脚顺势搭在弟弟肩上,好似他真是个奴才。萧默替萧璟揉完脚还不算,又将人拦腰抱起,踉踉跄跄步滑往回走,走到湖边也不敢撒手。
这对兄弟,关系似乎并不怎样。
暗笑,当哥哥这样欺负胞生弟弟,弟弟也不敢吱声,想来是因萧璟比较优秀关系。便在此时,却听见串细微声响顺风飘过来。那声响断续而轻微,好似低低啜泣,猫儿轻鸣,夹杂着丝丝腻人而粘稠喘息。
不是未经风月之人,怎会听不出这是什动静?
屏住呼吸,拨开枝艳极红梅,循声看去,只见双人影交缠于岸边棵梅树之下,压弯枝梅花,落花纷纷扬扬坠落成泥,束月光穿透树荫,正照在二人身躯上,极是惹眼,好似笔亮色在浓墨重彩艳画中挑出来。
萧独动不动,静默不语,呼吸里浓郁酒气只往脸上扑,使无法不想起方才在密林中遇袭事,疑神疑鬼胡思乱想起来,恰时那边暧昧声响竟又死灰复燃,且比之前更放浪些,波高过波,只令听都臊得慌。
——不知这是萧璟还是萧默,简直可谓……天生媚骨,胜于女子。
“皇叔。们还要在这里听多久?”萧独低下头,凑近耳根,嘴唇微微翕动,发出轻而喑哑声音,“二哥和三哥事,没吓着皇叔罢?”
他嘴里热气往耳眼里钻,痒得缩脖子,摇摇头,不想说是他吓到。
冷冷哂:“你二哥三哥可真是出息,不知你父皇知道会怎想。”
萧澜这几个儿子——个个都遗传他畸怪性情与癖好。
不过,这桩丑闻,却可能成为手中个筹码。
悄无声息地退回去,低头往后走几步,身子冷不丁撞上什。
浑身僵,感到身后是颗树,才松口气,却觉滴水珠落在脸上。伸手抹,下意识地朝上方望去,眼瞧见上方树枝上竟有个人影,霎时便令想起那吊死三皇兄,吓得头皮发麻,跌坐在地,挣扎着往后爬,却被身下只不明锐物扎穿靴子,直扎进小腿。吃痛咬牙闷哼声,抱住腿,上方那人影弯腰爬下来,双脚稳稳落在地上,踩得落叶噼啪响。
是人,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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