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随接过沈佑心手里
东西，搁在门厅，说：“那
们先去看看奶奶。”
因为腿脚不方便，奶奶住在
楼，两个人进去时候，奶奶正仰在躺椅上，安安静静，电视放映是戏曲频道。
“奶奶。”章随走过去，轻轻叫
声。
奶奶慢慢抬起头，反应有些迟缓地说：“小随啊”
章随“嗯”声，走过去把奶奶膝盖上毛毯拉拉，奶奶看起来有些疲倦，脸上干枯皱纹硬得像老树纹路，生命力从其中流逝。
于是下午安排临时改变，沈佑心坚决不同意空着手去，所以两个人又去趟水果店。
“爸和杨阿姨是介绍认识，她也是离异，孩子跟前夫，她人挺好，对也很照顾。”章随边开车边跟沈佑心说，“婚后他们又有个小孩，男孩子，挺乖，现在读小学三年级。”
“那不就是你弟弟吗？”沈佑心表情很好奇。
“准确来说是，不过平时也不怎
过去，和他不熟。”章随特理性地说。
沈佑心“嗯”声，心里莫名有点难过。
姿势相当致，沈佑心忍不住多看两眼。
章随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人也不走，眼睛继续看沈佑心洗碗。
“嗯，今天休息。”章随说。
电话那头人说段很长话，章随轻轻皱眉，隔会儿才回答：“知道，看下时间。”
等章随挂电话，沈佑心问他：“怎吗？”
沈佑心和奶奶对视，他莫名有点紧张，时间过去太久，他不知道奶奶还记不记得他。
奶奶盯着沈佑心看会儿，慢慢地笑：“是小沈呀，怎这久没来？”
沈佑心鼻子有点酸，他半蹲下来，摸摸*奶手，说：“奶奶，之前直在外地，刚刚回来。”
奶奶看着他，伸手拍拍沈佑心手背，用哄小孩子那种表情和语气说话：“不要太辛苦
章成华在吴江住是套独栋别墅，章随把车停在门口，领着沈佑心走进去。
敲门之后，个有些年纪女士来开门，看到章随就笑，她语调听起来很软乎：“小随来呀。”
“杨阿姨。”章随礼貌地跟杨蕾介绍，“这是朋友，老同学。”
沈佑心手里提着水果，脸上挂着笑：“杨阿姨你好，是沈佑心。”
杨蕾很热情地招呼他们：“快进来吧，小沈别拘束，和自己家样。”
“刚刚是爸。”章随说，“他说奶奶突然说想回平川去住，态度很坚决，他有点拦不住。所以问有没有空，去劝下。”
“爷爷去世之后，爸为方便照顾奶奶，就把她接到吴江住。”章随跟沈佑心解释，“老人家身体都有点小毛小病，之前还好，但前年奶奶不小心摔跤，身体就不太好。”
沈佑心皱眉，表情有点担心：“那你今天还是过去趟。”
章随有些犹豫：“但是先答应你。”
“园林就在那里，又不会跑。”沈佑心甩甩手，说，“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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