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句今时不同往日,好似什都没说,可却又好似已将话说尽,说穿。
松珩脸上血色点点褪下来,只剩唇上点颜色在兀自苦撑着不肯落幕。
“你是知己,是至交,有些话,得跟你说明白。”路承沢像是也知道自己要说话十分残忍,于是提前打铺垫:“这几年你闭关苦修,有些事,没告诉你。”
松珩看向他,良久,才动下唇,苦涩道:“你不必瞒,解她性格。”
路承沢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着恼,甚至笑意都未曾落下半分,仿佛天生不知如何发脾气老好人,嗓子陡哑哑,半晌,才徐徐道:“这次螺州任务,佛女也在,你知道吧?”
松珩道:“这事你几日前便和说过。”
“是。”路承沢手指哒哒地搭在车内坐垫上,下快下慢,仿佛接下来话不知从哪开口似,他酝酿会,索性直言:“除她以外,还有个,也同时在跟这个任务。”
路承沢话音落下刹那,便察觉到,在他对面坐着人从头到脚都绷起来,脸上温和笑意如破冰般咔嚓咔嚓碎裂,紧接着露出种如临大敌似紧张和慌乱。
松珩不傻,他知道,能让路承沢中途跑到他车内,闹出这种阵仗,唯有个。
那座马车,松珩果然已经醒,正在逐字逐句地看他先前收集关于飞天图蛛丝马迹讯息。
十年时间,人族变化比其他种族更为明显些,松珩棱角曲线褪去少年青涩稚嫩,而展露出两分属于千年前那个威严庄重天帝神韵,举手投足,皆是稳重,说话时是水样温和包容。
不得不说,他这副模样,这种性情,实在令人讨厌不起来。
就连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圣地长老们,见他还算争气,有点小小作为和成就,曾经事,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
实则是管也没用。
“是暗杀还是围堵。”他看下自己手掌,道:“想必她不肯轻易放过。”
“说实话,原本也这样认为。”路
那个人姓名,呼之欲出。
阿妤。
整整十年,他未曾见过她。
不知现在,她过得如何,可消几分气。
路承沢像是料到他这种反应似,他沉默半晌,正色道:“松珩,当初,你和薛妤也算是看着在起,按理说,身为好友,不该去插手你们之间事。”
路承沢毕竟身为圣子,若是连护个人本事都没有,那这个圣子,也真不用当下去。
“承沢。”松珩诧异地抬眼,旋即笑下,道:“你来得正好,这好似发现点线索,你来看看——”
路承沢把夺过他手中书卷,将其随意丢到边,而后坐到他对面,副要促膝长谈架势,他道:“都什时候你还看这些。”
“跟你说件事。”
“什事,你说。”松珩配合着看向他,道:“难得见你这样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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