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给。”昭王甩鞭,在空气中落出令人胆颤心惊响动,鞭影随后如骤雨般落到溯侑身上。
“说,进昭王府时,你在跟谁联络。”
“说什。”
昭王连着数个问题,溯侑未置词,恍若未闻,他静静地站着,再次沦为私狱中任人宰割阶下囚,可背依旧挺着,青松样不屈不挠向上姿态。
于是渐渐,疼痛也麻木。
“都什时候你还笑话别人。”另人声音稍弱些,牙关打着颤似,好似拼命忍着哭腔似:“那大个湖摆着,谁知道多看几眼就要遭殃。”
“这样下去,王府里伺候人早晚要死光。”
“不懂吧。”最开始说话人呸声,声音隐隐有高涨意思,“这就是天潢贵胄,他们富贵窟旁边啊,可不就是们这些倒霉人埋骨地。”
又是波难以承受疼痛过去,溯侑缓缓拢下手掌,睫毛狠狠往下压压。
他想。
,几乎是在有意识瞬间,他肩骨便出于本能低低压下去。紧接着便在左右手腕处感受到阻碍,那种冰冷,禁锢感觉太熟悉,俨然与羲和牢中受刑时别无二致。
他第时间辨认出来,这是在昭王府私牢里。
生长期撞上两波灵宝自爆,他力竭闭眼时感受自己破碎五脏六腑,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再醒来时伤势反而在以种极为缓慢速度在修复,仿佛有什蛮横力量在强行把生机胡乱凑合着沾粘在起,勉强保住他条命。
可即使如此,这具身体还是太虚弱,像个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旧布娃娃。
他连动动手指都费力。
溯侑眼皮重下来之时,身体像是彻底承受不住这样接二
昭王府湖,很可能也和妖僧鬼婴等事件有关。
就在此时,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涌入几捧亮堂堂火把,方才低低细语戛然而止,空旷阴暗私牢里顿时展现出其原有肃杀模样。
“还没醒?”男子声音阴柔,吩咐左右,“泼水,将他弄醒。”
盆冰透冷水贴着溯侑身体狠狠浇上去,这桶水像是点燃溯侑身体里所有知觉,个接个迅猛烟花炸开,将他整个人炸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他静静抬着眼,望向居高临下斜瞥着他,做亲王装扮男子,没有开口说句话,也没有闷声吭半声。
像是查觉到他醒,淌遍四肢百骸疼痛又如春潮奔涌般苏醒,齐齐涌向大脑,那种绵长余韵深刻进血肉里,能将人逼得发狂,发疯。
溯侑睫毛覆在眼睑下,形成丛浓郁阴影,宛若墨笔凝成两点。
哪怕是这个时候,他张脸仍显得安静,甚至透出点苍白虚弱与纯真乖顺。
耳边渐渐传出压得格外小而低交谈,是从旁边囚牢中钻出来。
“看看,又来个。”这人说话时透出股毫无生气漠然,甚至还隐隐带着点幸灾乐祸,“天三个,三天十五个,这王府里凡是看那湖,全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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