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又没下人伺候,即使真遭欺负,多半也不敢报官,不敢闹大。
夜里,钱三看着睡在身侧妻儿,良心煎熬整整夜,哪知第二天早,就听到柳二惨死消息。
谢海听完
“喝完茶,天色晚下来,准备回家,见他竟朝着城南去,还忍不住问句。”说到这,钱三脸色更红,透出炭样颜色。
溯侑望着他,道:“字句,详细道来。”
钱三猛闭下眼,索性破罐子破摔,将昨夜情形五十说出来。
昨夜月色极美,清冷月辉铺在地面上,树影被灯光拉出长长影子,像是沉在浅水中铺张水草藻荇,又像某种狰狞扭曲鬼魅。
钱三见柳二居然没去霜月楼寻欢作乐而是回城南府里,颇有些诧异地揶揄:“你今日转性?还是霜月楼红叶姑娘不够勾你魂?”
眼,现在人没,本着死者为大意思,也说不出这犀利直白话,因而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苏婆子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又不大不小地嘀咕句:“不是说话难听。”
“柳二死得那惨,连尸骨都没留全,想必那妖恨极他,若是它觉得柳二跟们关系好,顺着找过来,找谁哭去。”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剖析心迹,何尝不是说给其他人听。
果然,很快有人咬咬牙站出来证明:“老爷,苏婆子说得没错。”
“谁说是要回府里。”柳二不知想起什,鬼鬼祟祟地凑过来,覆在钱三耳边道:“们府往里再过四座府邸,新搬来户人家,这户人家常闭着大门,里面没男人,只有个妇人,生得貌美如花。”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美貌,只连声道:“红叶姑娘在她跟前,都不算什。”
钱三悚然惊,他看着柳二那双泛着昏黄眼,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好半晌才回过神,压低声音道:“你疯吗?!能住在城南,那都是些什人家,什身份,你干这样事,不要命?!”
可这男人,特别是色、欲上头男人,根本没有脑子。
柳二脸混不在意地道:“看过,那妇人多半是什达官贵族养着不敢带回家外室,府里也没有人伺候。”
他说,钱三就懂。
溯侑泼墨似眼瞳转到脸全涨红男子身上,问:“钱三?”
钱三被那眼看,只觉得股说不出来冷意顺着背脊爬到后脑,脑子嗡空白瞬,再回过神时,桃花眼还是那双桃花眼,甚至往里探究,还带着点莫名天生温柔笑意,仿佛眼前站着年轻男子有着无穷尽耐心。
“是。”钱三颤着牙,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是。可真,真没做什。”
“昨日,你和柳二在起吗?”
“有,有。”这回,钱三脸色灰败,自己先将昨日经过说出来:“前天府上才发月钱,昨夜下值,柳二约去云迹酒楼喝茶——他常去那,里面店小二跟他是同乡,每次都会给们多送碗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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