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忍不住哽咽，闭上眼抬手抹
下眼角
泪水，走到衣帽间，拉开最底下那个抽屉。
抽屉里面是
叠奖状，还有于澄小学时参加少儿组美术比赛个奖杯。
这些是她搬家时拿过来，什
都没带，只带走于澄小时候得这些荣誉。
她抬手，泪眼模糊地往下翻。
还有个东西，被死死压在
热风拂过，他们在彼此眼神中看见自己正值青春年少模样，默契地相视笑。
七月九号这天，夜间下场雨，清早，粗粝地面上还有块块微潮痕迹，天气晴朗，微风，也不怎炎热。
两人吃完早饭便拿上身份证和户口本去民政局门口排队。
江眉颜知道后没说什，只提醒句要穿白衬衫，配着红底照片好看。
等人走半天，她才站在门口缓过神来，拿出手机，给江外公打去个电话。
“怎？”于澄直直看着他问。
“没什，咱俩还差最后样东西。”贺升牵起她手笑笑：“差张，毕业合照。”
高三那年，圆满画上句号毕业合照。
校服裙摆在阳光下荡开，还未走到跟前，于澄便听见他们惊呼声：“啊真是贺升学长和于澄学姐！”
“真是他们！”
四人边走边聊，路走到校门口，升旗台前，刻着附中校训石碑前，已经站上第批拍照集体，老徐回过头欣慰地看着于澄：“你俩先随便看看，
跟陈主任过去跟毕业生们拍个合照。”
“好。”于澄点头。
毕业照年年拍，已经形成条成熟流水线，所以拍进度很快，每个班轮着来。
蓝天上漂浮着白云，两人站在树荫下看着他们站成四排，穿着蓝白色校服，在骄阳下留下高中三年最后篇。
“你等等，过去下。”贺升突然松开她手。
“澄澄今天和贺升去领证。”
“嗯，好，看他们挺好。”
“你是他们外公，不得准备个礼物什？”
“好，跟他们说，回京北后去吃个饭。”
三两句把事情讲完，江眉颜挂断电话后，愣愣看着天边，眼眶逐渐泛红。
俩人事迹和传说在附中届届流传，不出意外，还能再传个十年。
“来来来，给你们学长学姐挪个位置啊。”老徐抬着手指挥，人群默契往两边靠，在第二排正中间给俩人空出来。
见大家位置站好，摄像师在前头举着相机，往后拉着镜头：“好，大家看这里，数三二，大家就笑。”
“来，三、二、，笑！”
按下镜头瞬间，于澄和贺升默契看向对方。
“嗯？”于澄不知道他要干嘛。
“马上回来。”贺升笑着摸摸她头，转过身抬脚往班级合照地方走。
梧桐叶正绿，成片压在头顶。
于澄见贺升直走到陈宏书和老徐面前，弓着背不知道在说什，眼神还个劲地往她这瞟，正准备拍个照班集体隐隐约约地出现躁动。
没多会，贺升又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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