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船行水声不知从哪传来,循声望去,远远见到艘“贡多拉”拐个弯,朝右侧条水巷里驶去,在它消失之前,个银发男人背影清晰镂刻在视线中,与记忆中久违身影重叠在处。这次无比确信那不是幻觉,却又因不可置信震撼感而浑身颤抖着,从脚底冲上神经深处冲动促使下子站起来。
“德尓特!”尼克在身后大喊着,“你干什,快从桥上下来!”
回头扫他眼,什也没说,纵身跃跳进水里,朝那条船急速追去。
,呼叫老大,想们得提前撤,德尓特说人盯上们。完毕。”
隔着越来越大雨望着那些黑暗处影子,举起手枪,提防他们举动,目光迅速在四周游走着。可突然,眼睛不禁定住。
那远远雨幕之中,看见个人影正打着把黑色伞,站在叹息桥之上。他穿着件黑色风衣,脸上戴着张威尼斯银色面具,身形修长而挺拔,头发在脑后束成股,是银灰色。
不可能…不可能。
刹那间呼吸像被只手猛地攥住,紧紧拎在空中,心跳捶击似狂跳起来,整个人天旋地转。知道那极有可能只是幻觉,或者那仅仅是个染银头发男人,可身体却比大脑反应要快,本能拔腿就朝叹息桥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在穿梭过几个酒吧,抵达桥头时候,那个人影早已消失无影无踪,就跟刚刚站在船上,回头去望时候那样,仿佛声抓不着摸不到叹息。
你在哪儿呢,你真在这儿吗?阿伽雷斯…
迷茫站在桥头,睁大眼睛在威尼斯斑驳灯光中拼命找寻着那个影子,任由倾盆而下雷雨浇灌在脸上,身上,汇成片沁湿衣衫。气喘吁吁撑在桥边石头柱上,望着被雨水搅乱水面,里面浮浮沉沉倒映着影子,被上空簇簇腾开烟火炸得支离破碎。
灌进肚里酒精灼烧着神经,大脑阵阵发热,让不禁怀疑自己只是喝醉,产生幻觉。刹那间有点儿想哭,可是却笑出来,简直想为自己滑稽行为捧腹大笑,可只是在雨中如同个发疯醉汉般大吼声,拳头砸在坚硬桥面上,抱着头颅,瘫软蹲坐下来。
世界仿佛离远去,剩下雨水淅淅沥沥声响,意识到是怎样彻底孤独着,犹如宇宙中无根无系个孢子。滴落在后颈上冰凉液体,让错觉那是阿伽雷斯头发上滴落下来海水。想像着,那双狭长深邃眼睛注视着,蹼爪温柔又占有意味放在脊背上,嘴唇吻着耳垂。可当抹干脸上雨,狼狈抬头去看时候,又发现身边什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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