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袭击快得令看不清他是怎样出手解决这咬着可怕玩意,仅仅是感到背脊骤然松,身体便被长长鱼尾卷住,下子掀出水面。
重新呼吸到失而复得氧气使大脑霎时间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仿佛还置身在海面下样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响。知道自己应该是出现过度潜水压力症,这个时候如果大口喘息容易造成猝死,只好拼命克制着呼吸频率,不敢乱动,使自己犹如浮木样任由海浪托着漂浮,双目望着深蓝夜穹,试图使自己缓和过来。
不知过久,才逐渐恢复意识。透过模糊视线,看见海盗船已经驶离很远,而阿伽雷斯和鱼怪缠斗身影也不知道从海面上消失,不远处巨大漩涡正向深处翻涌着,隐隐约约能看见团黑影在涡心翻腾。
不知道此时阿伽雷斯在海中是否占据着优势,尽管又痛恨又惧怕这只野兽,可此时此刻点也不希望他成为那只鱼怪果腹之物。这种奇怪担心甚至超过此时恐惧感,即使明明清楚自己应该赶快远离那个漩涡游回船上,可目光竟然却像被漩涡卷住样无法挪开。
然而脊背在火辣辣疼着,愈发强烈痛感迫使不得不行动起来,朝船方向游去,可是就在目光扫向前方海面那刻,身体不由猛地僵住。
———那渐渐平静,无垠暗色海水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数个幽亮光点,随之,个个人形轮廓,自黑暗中剥离而起,朝缓慢包围过来。
那是,无数只…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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