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点点。”季望澄食指与拇指指腹相贴，面无表情地比
个“点点”
手势，又谨
黎星川：“那舍不得什
？”
“……没什。”他说。
季望澄吃掉薯片，如同服用断头饭样视死如归，咀嚼、吞咽。
半晌，影片走向尾声，悠扬背景乐响起。
黎星川捏捏薯片包装袋，丢到垃圾桶里，顺带把桌面也收拾下。
战战兢兢地摸几片，手从锡纸袋离开时，甚至没有发出声音。
黎星川：“真可恶啊这帮人，群小丑。”
季望澄：“。”
黎星川：“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们，太晦气。”
季望澄：“………”
黎星川门心思专注在电影上，旁边向来安静人突然变成坐立不安多动症。
换个坐姿，拿起靠枕，放到背后，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往后仰，又突然绷直背往前靠，时不时扫他眼。
黎星川：“……小季同学，你在干嘛？”
季望澄：“看电影。”
黎星川：“有你这样看电影吗，安静点好不？吃吗？”——说着摇摇薯片袋。
。
黎星川和广大计算机学子样并不会修电脑，自然也不会修游戏机，娴熟地进行几次开机关机重启动作之后，放弃治疗，转身向维修中心走去。
正好也下课。
又是个很尴尬时间点，吃晚饭太早，下午茶太晚。
“找个电视看吧。”黎星川想。
“闪闪。”季望澄突然开口，“如果
骗你……”他打个补丁，“是以前事，不是现在。你会生气吗？”
黎星川分心整理杂物，没注意到他问话里严肃意味——这人总喜欢用本正经语气问奇怪问题，前科不止回两回。
由此，他随口答道：“当然会。”
季望澄试探：“有多生气？”
黎星川：“看事情严重程度吧。”
季望澄脸凝重地看着手心里薯片，青柠味，久久没有动弹，石化般。
黎星川注意到，提醒道：“怎不吃？”
季望澄：“舍不得。”
黎星川上下打量他，震惊道：“你家破产啦？”
季望澄：“没有。”
季望澄抓把薯片：“哦。”
咔哧咔哧。
包很快见底。
“没多少，人把。”黎星川把薯片袋递过去，眼睛锁在屏幕上，评价道，“要是楚门，得把导演组和演兄弟演员,bao揍顿。”
季望澄动作凝滞瞬，接着屏住呼吸，试图把存在感压缩到最小。
他随便点开部高分影片，《楚门世界》。
这部电影大名鼎鼎，哪怕没看过，也大概知道讲怎样个故事。
男主人公楚门生活在个巨型摄影棚中，身边所有人，妻子、朋友、父母都是演员，他人生轨迹被导演组操控，过着种经人设计自由生活。
黎星川半躺在沙发上，看得漫不经心。
客厅灯关，投影屏幕光线折射在季望澄脸上，精致轮廓勒束得毫无死角，表情僵硬得全是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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