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不情不愿地“嗯”
声，视线依然在他
身上扫荡，将几分注意力转移回谈话本身。
片刻后，他表情慢慢凝重起来。
……“末世”确实发生过。
“耿医生”告诉黎星川内容，经过层层包装，足以迷惑个普通人。
她说，“天灾”是末世元凶。
眼睛也好看，眼尾天生下垂，却不损半分阳光元气，双诚实、可爱眼睛。
他们躺在张床上，脸对着脸，只隔着半个枕头距离。
季望澄闻到他身上沐浴露香气，很浅薄荷橙子味。他整个人处于飘飘然状态中，像是猫科动物在太阳底下睡午觉，懒洋洋地扫尾巴。
至于说话内容，像是溪水样从耳畔流过去。
“季望澄。”黎星川突然连名带姓地喊他，皱眉，板起脸，“你有没有在听？”
【睡吗】
季望澄秒回：【没有。】-
【
来找你聊五块钱】-
【怎
样】-
【给你说个刺激！】
黎星川打个哆嗦，突然回神。
必须找人分享这件事。
于是，他立刻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季望澄卧室门口。
刚抬起手准备敲门，犹豫。
……小季会不会在睡觉？
，他已回到末世降临之前-
黎星川猛然睁眼。
聚焦变得困难，眨好几下，熟悉天花板与球形吊灯终于映入视线。
还在卧室里。
他惊疑不定地起身，赤脚踩上冰凉地板，才有点实感。
陨石雨并非由他召唤。
季望澄确实知道它会发生，他原本准备借着这趟东
季望澄：“在。”
黎星川：“刚刚讲到哪里。”
季望澄深思熟虑：“末世。”
黎星川掐他下。
“你好好听。”他咬牙切齿，“这个很重要！”
“啪”，旋转门把，门开。
黎星川风驰电掣地杀进来，扑向他被窝。
“做个特别真梦！”他语气中带着紧张和兴奋，“你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梦到过‘末世’吗？有可能是穿越！……”
季望澄漫不经心地听，注意力全部在他开合嘴唇和亮晶晶眼睛上。
说话时嘴唇翕动，扯动嘴角时，隐约可见洁白如贝壳牙齿。
黎星川在门口站会儿，左右为难。
隔着扇门板，仅米远距离，季望澄也在来回踱步。
“闪闪想找。”季望澄想，虽然不知道为什，“要主动开门吗？会不会吓到他？”
但他自知露出破绽已经够多。
半分钟后，黎星川回房间，给他弹条消息-
不是第次做末世梦。
上次梦，许多细节都能和现实对上，像预言般精准，但最关键陨石雨没有降临，他想不通，但既然没发生，就将这件事丢到脑后。
这次真实，无法忽视。
黎星川发好会呆，突然回笼记忆让他大脑CPU过载，时半会处理不过来。
月色仍在窗外奔流不息，漆黑天际涂上捧深蓝，隐隐有清晨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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