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玩偶手里提着
溜气球，花花绿绿
……居然有奥特曼花纹，黎星川下被吸引
注意力。
他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松鼠玩偶走过去，脚步轻快。
“闪闪！”
他听到季望
没有外人，黎星川和季望澄走走停停，本正经地鉴赏造型各异鬼怪。
“这个像河马。”
“这个是钟馗吗？”
“这应该是蜘蛛精……好像蝙蝠侠啊。”
赖好几分钟，两人走到出口。
诡异音效、阴间打光、提前设置好动作机关，联手吓不懂事小孩，经不得细看，细看就会发现那鬼怪模型长得有点好笑。如果要排队，黎星川绝对不会主动体验这种项目。
季望澄下意识摇头，扭到半，忽然硬生生转为点头。
黎星川：“？”
黎星川：“摇头又点头是什
意思？”
季望澄面无表情地说：“
怕。”
油墨香气靠近鼻尖。
他嘴唇温度也跟着浸透纸页，毫无障碍地传递过来，灼人热意。
黎星川微微睁大眼睛。
“嗯。”季望澄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可以。”
半晌，黎星川脸红，把折页叠回去，迅速而毫不留情地打他手背下-
身体往后靠，贴上冰凉椅背。黎星川牙齿颤颤，干巴巴询问音节被送出嘴唇：“……怎？”
似乎是捕捉到他紧张，季望澄动作顿下。
对方眉眼松，顷刻间，那种箭在弦上危险氛围无影无踪。
“要两个。”
季望澄对他比个数字，手指微曲。
最后出口很窄，仅容人通行，黎星川在前，先步出门。
鬼屋位于乐园西南角，附近没有任何建筑物阻挡，视野十分开阔。
天际铺满不均匀橙黄色，像是有人在地平线上点把火，冷气不断从身后门边扩散，攀附上脊背。
配着这黄昏暮色景象，黎星川莫名感到种森然凉意。
不远处，穿着乐园吉祥物装扮工作人员，朝他挥挥手。
黎星川：“……觉得鬼应该怕你。”
季望澄表演还在继续，他伸出手，暗示性地十足地再次强调：“怕。”
黎星川：“……”
黎星川失笑，与他十指交握，走进鬼屋大门。
里面果然如同他所想样无聊，空调打很低，冷得很。弯腰通过半人高隧道时候，喷.气.枪在耳边发出“呲呲”声音，仿佛蜘蛛侠朝人射出蜘蛛丝。
不用排队，游乐项目过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四五点钟时，黎星川已经把所有项目体验个遍，甚至玩三趟过山车。
只剩下面前鬼屋。
“玩好这个就回去吧。”黎星川说，“你怕吗？”
游乐园小型鬼屋，向来是最无聊环节，从入口走到出口大约都不需要分钟。
……什嘛。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仿佛有千斤重担从肩膀上卸下，黎星川再度轻松起来。
他说：“你好贪……”
指责还没说完，季望澄迅速地亲他下，隔着宣传册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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