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坐直
身体，有点恍惚，像是上课突然被点名，陡然紧张起来。
他意识到闪闪在质问他，可他
视线还是不能从他嘴唇上移开，于是双手交握，
闪闪。可爱。
漂亮、好看、美丽、帅气……都是
个个标签，负责把人分类。
但可爱是最高级形容词。
季望澄想法和影子们同步起来。
闪闪。可爱。闪闪。可爱。闪闪。可爱。
这个被组织称为“潘多拉”东西，也不能对闪闪造成伤害，碰下，直接变成个丑陋无用木盒，于是他更不在乎。
黎星川读不出这微妙表情信息。
他想想，继续套话。
“你自己承认吧。”他舔舔嘴唇，语气平静，装出副胜券在握样子，“
都知道。有些事情，等说出来，就太难堪。——你觉得呢？”
季望澄眼睛瞬不瞬地盯着他，神态十分专注，仿佛在思考，在审视，像只紧盯着猎物雪豹，从容、优雅、冷淡，击必杀。
季望澄几乎是立刻忐忑起来，拿起水杯，喝口。
“哦。”他干巴巴地说。
黎星川交叠双腿，仔细审查他神色，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在想，假如小季也有过人能力，对方会不会也是某个保密行业编外人员？
毕竟季望澄也行踪不定，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他问。
黎星川别过头，莫名结巴：“对，赶、赶紧穿回去，大白天不要乱脱衣服。”
季望澄依言把衣服穿好，情绪淡淡，竟透出几分莫名失望——黎星川没有看见。
他脸正埋在手掌中降温，试图掩饰自己羞涩，耳廓却出卖他情绪。像是某种把脑袋埋进沙子鸵鸟，大写加粗逃避。
片刻后，黎星川冷静过来。
可爱。好可爱。想咬口。
黎星川被他盯得发毛，咳嗽声，佯装威胁道：“还不说吗？”
“……嗯？”季望澄回神。
黎星川继续诈他：“都发现，你还不承认？”
“……哦……”
这几秒钟，他看得黎星川很紧张，生怕自己露馅，紧张得想抖腿。
季望澄维持着副八风不动表情，目光却落在他嘴唇上。
淡淡粉色，盈着点润泽水光。
……好看。
想亲。
不过，季望澄没有对方盒表现出某种特别情绪，他只是普普通通地抵触……“抵触”本身就不太正常，但季望澄平等蔑视切……
黎星川决定赌把。
“你知道那盒子用处吧？”他问，“问学姐借那个。”
季望澄先是愣，接着表情转为漫不经心，没有正面回答。
他看不上，没放进眼里，就像看不起只蚂蚁。
要聊正事。
“知道些事。”黎星川说很慢，故意营造出种故弄玄虚语气，“你最好坦白从宽。”
平心而论，他演技比季望澄好上点，没好太多，假如放个社会人在这里，大概率不能这
糊弄过去。
但对面是季望澄。
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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