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他干巴巴地说,“你有什要求吗?”
“没有。”
黎星川不断摩挲着自己指节,不由自主地开始抖腿。
“……真没吗?那、那就这样咯?”
季望澄喉咙有点干涩,下意识舔舔唇。
“……你给句话行不行。”他说,“等下、等下,们要,嗯,先约定好。”
像是撕开个密封袋口子,空气争先恐后挤进来,而他封存许久想法也飞奔着跑出去。
“是个怎样人,你最解,所以就不在这方面再给你打预防针。”
黎星川组织着语言,要求条接条,哗哗往外倒,差点咬到舌头,“如果不合适,们就继续做朋友,你不能因为这个跟疏远。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你不要再用说些无关紧要人惹生气,不喜欢听这个;如果你不想做什,要提前跟说,会考虑。不要骗,很讨厌别人骗,骗,定会发火。……们关系,现在可以先告诉朋友,但要等工作才能告诉家人。”
“目前先想到这多,以后再补充,你同意吗?”
他也不知道下步该怎走。
这个年纪男生,喜欢谁可能是瞬间事情,展开追求,短暂地和人恋爱,分开,伤心,过伤心劲,又去寻找下位,在次次感情经历中打磨成长。
后来他们走进社会,把初恋描述成夜空里绽放烟火,短暂、绚丽,注定要告别。
辈子只喜欢个人,竟然变成荒诞而奢侈渴望。
他甚至不敢说。
罐子破摔地朝他喊道,“你为什总像个被害妄想症样?喜欢……”
那四字箴言刚到嘴边,滚烫滚烫,像要把他舌头烫掉。
热意灼烧着喉管,向四处扩散,烧得大脑神经几近断裂。
要说吗?
想清楚吗?
他牵起黎星川手,这次是正大光明,无需以“人多”、“为赢比赛”作为理由。
季望澄手掌比他宽大些,骨节分
“同意话……就算正式交往。”
季望澄如梦初醒,立刻点头,生怕他反悔。
他头次紧张到说话卡壳:“……嗯。好、好。”
忽然安静。
黎星川勇气,似乎也被他方才那通长篇大论宣泄完,现在又重回手足无措忐忑模样。
说出来会被人笑。
但他现在说出来。
季望澄处于巨大茫然中,几乎是无措地看着他,像是被人头摁进水池里,流水淙淙地自耳边经过,和整个世界隔朦朦胧胧层水雾。
他听不清,看不见,无法分辨。
黎星川过于紧张,无法再维持声调稳定。
这瞬间其实没有考虑太多,本能比理智先行步。
“喜欢……喜欢谁,你不是知道吗!”
脱口而出时,他看到季望澄惊讶眼睛。
夜色里炸开声闷响,天幕瞬间点亮,光线装进他眼底,像倒映在海上月亮。
黎星川思路回笼,启启唇,没能说出更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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