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跟着停下，转过头，瞳孔在春光下碎金浮动。
他有
双琥珀色
眼睛，所以添上笔澄澈蜜糖色，空白轮廓开始染上色彩。
季望澄观察着他表情，再度将手掌伸过来。
他平静语气中闪烁着期待，稍显犹豫地问：“……再牵会，行吗？”
黎星川抬手，又次搭上对方掌心。
打着旋落在地上，奏响支毫无章法乐曲。
随着跑动幅度，季望澄手指次次蹭过他掌心软肉，略微加重力道也欺压到掌骨上，存在感愈发鲜明。
他不是第次和季望澄牵手。
如果要细数，要往回翻到十年前，小朋友手拉手过马路才安全，老师教给他，他教给季望澄。
季望澄问，闪闪，不过马路可以牵你手吗？
周边嘈杂声音，逐渐被他越来越没有规律可言心跳声覆盖。
咚咚、咚咚。
他听到自己说：“行。”
黎星川想
想，严谨地说：“应该不行。”
再长大点，去人流多凑热闹地方，怕走散，别别扭扭地牵着外套袖子，碰不到皮肤。
高中时有避嫌意识，袖子也不碰，只用眼睛看，最多是搭搭肩膀，因为手要留给喜欢人牵。
男生们聚在起讨论喜欢女孩类型，喜欢长发，喜欢白净脸，喜欢会笑眼睛，轮到黎星川回答，他磕磕绊绊半天，挤出句“合
心意就好”，脑袋里有个隐隐约约空白轮廓。
黎星川忽然刹住脚步，两人交握手随之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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