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听到
声“咚”，他就悄悄转过头往门边看眼。
1：30，上课铃响，老师进门。
黎星川反扣手机，深吸口气，莫名其妙
情绪伴随着呼吸，起上涌。
他神思不属
整节课，笔记写乱七八糟，鬼画符样盘踞在平板屏幕上。
第节下
黎星川继续往前走，每步都踩得很刻意，脚后跟落地，前脚掌着地，足音控制不住放大。
脑袋里想法很自然地冒出来：“可能在412等
。”
他越走越快。
412倒是有四五个提前占座同学，每个都面生。
黎星川低着头，走到自己平时常坐后排靠窗。
……不过，他管这个干什
？
黎星川犹豫两秒钟，做好心理建设，艰难地迈开第步。
有这步作为开端，接下来每步便显得顺理成章——走都走，索性从西面楼梯上去，离412还更近点。
他穿过空空荡荡走廊，路过301，脚步越放越慢。
脸朝前方，然而视线却往302后门瞥。
其实没有约罗颂，罗颂要陪他女朋友，约人得提前天。
他吃份没滋没味铁板炒饭，再次走回那栋教学楼。
下午是节选修课，叫“天文学概论”，是那种为满足模块学分开设水课。
这个老师特别好，给分也高，他课十分热门，几分钟就被抢光。
那天选课系统卡得跟PPT似，Loading图标转两圈，季望澄成功与课程失之交臂，只有黎星川个人上这门选修。
。
温水煮青蛙，是危险信号。
黎星川维持着张冷酷面孔，无情拒绝季望澄所有示好。
午休下课铃响起，他把书本塞到包里。
“中午和罗颂吃。”他说，“你自己解决下吧。”
去哪？
吃饭去吧。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10分钟。
黎星川把窗帘拉开，取出平板，玩消消乐打发时间。
这栋教学楼比较老旧，门前有道铁门槛，走进来同学很容易踢到，“咚”，声音不轻不重。
后门开着，教室里空无人。
黎星川脚步霎时间停住。
这瞬停，鞋底摩擦地板，发出轻巧却刺耳“呲”声，重重地划在心上。
他特意往教室内看眼，确实没人。
……没人就没人。
换做以前，季望澄会陪他起坐到教室里摸鱼，水课实际上到人数本就不多，他混在里面，无人在意。
但今天他们吵架，季望澄应该回家。
下午选修课在412，上午公共课在302，同栋楼，不是个楼层。
鬼使神差，黎星川在标着“3F”楼梯口停下。
他总觉得，按照对方性格，可能继续留在教室里。
季望澄自知理亏，很轻地说声：“好吧。”
离开教室之前，黎星川回头看眼。
季望澄正趴在桌上，下巴搁在胳膊上，瞬不瞬地盯着他看，见他望过来，就眨眨眼睛。
黎星川：“……”
他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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