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娇“啧”
声：“别那
警惕，就问问你职业生涯规划，趁着现在有时间，替你参谋参谋。很多名校生都是大就开始实习，你难道半点想法都没有？”
何止，许多人高三
暑假都没有放松过，上语言班、技能班，生怕卷不死同期。
黎星川老老实实地回答：“还没想明白具体要做什，不过
知道不想干什。”
黎梦娇：“那也不错嘛，说说看咯。”
黎星川：“不进大厂，大厂卷法太神经病，而且学计算机，才发现对程序员工作内容不是很感兴趣。”
黎星川今天直感觉小姨怪怪，时不时看眼自己，好像有话要说。
等到十点多，外婆歇下时候，她果然找上他，说是“随便聊聊”。
客厅昏暗，只开盏浅黄色餐灯，小姨坐在他正对面，表情稍显严肃。
黎梦娇组织着措辞。
她很想和他聊聊关于母亲事，表达自己这些年来作为长辈不尽责歉意，可贸然提起，又怕戳人伤口。
季望澄：“…………”
黎星川开始唱：“玫瑰花葬礼，埋藏关于你回忆……”
黎梦娇：“滴老天爷啊，大白天别鬼哭狼嚎，行不行？”
黎星川呛声：“付钱，听唱歌得付钱！……真好美丽，那天烟花雨……”
他边唱，边提起浇水壶，给这些半死不活花撒点水；接着蹲下，像摸幼儿园小朋友脑袋样，个个摸过那些枯败花骨朵。
看，对方背对着他，许久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
像是北冰洋上浮冰，快要被风吹远。
他洗手，走过去，拍拍季望澄后背，把这块准备飘走冰拽回来。
黎星川：“看什呢？这花蔫吧唧，有什好看？”
季望澄默不作声。
黎梦娇：“还有吗？”
黎星川果断道：“不当神棍，不开公司。其他没。”
黎梦娇：“你直接报你爸妈身份证号吧。”
黎星川：“确实。”
黎星川在如此恶劣家庭教育条件下没长歪，部
她越是不知道说什，表情就越冷漠，看起来甚至甚至有些冷酷无情。
黎星川：“这个氛围，感觉好像在审犯人啊。”
黎梦娇：“？”
黎梦娇开罐汽水：“闪闪，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做什？”
黎星川警惕：“你先说你想干什？”
“感觉也还好？”黎星川说，“应该能活下来部分。”
季望澄视线漂移：“……可能活不下来。”
黎星川：“那就化作春泥更护花嘛。”他突然警觉，“怎，你真想葬花啊？”
季望澄：“…………”-
按照家里习惯，饺子晚上吃。外婆口气包很多，没吃完放到冷冻柜里，能吃上个月。
片刻后，季望澄说：“……”
——该回去。
“知道！”黎星川恍然大悟，“你……是不是……”
季望澄目光闪烁，眼底深藏忐忑。
黎星川：“你想学黛玉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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