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不该拿
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
放任不管，她也会逐渐失去理智，变成彻头彻尾疯子，
开始是很正常，黎淑惠口中念念有词，面容平静肃穆，甚至带着虔诚。
接下来，她表情逐渐不受控制，嘴角难以自抑地上扬，并拉扯到个足以称之为可怕开裂弧度，后排牙齿也,bao露在空气中。
像是戴上妆容诡谲舞会假面。
与此同时，她虔诚而规整祈祷动作，幅度不断加大，踩着越来越快节拍，渐渐变成某种舞蹈。
她四肢扭成常人无法理解弧度，像是被切断手脚，再重新用球形关节拼接起来人偶。
不多时，他猜测验证。
黑丝带另端，套在黎星川脖子上。
它由超能力造就，谁都看不见。
黎淑惠找“大师”，行走江湖主要靠招摇撞骗，同时也确实有些过人能力。她听大师说儿子会克死自己，忙求他化解，大师收下酬金，为她作法。
悬在两人脖颈上黑绳，名为“以命易命”，黎星川会替她挡去次致命灾祸。
候，季望澄直很平静，半张脸被阴影裹住，以黎星川角度，抬头只能看见他清晰下颌线条，并不能捕捉到他表情，因此也就没发现，对方眼神有多
冰冷可怖。
季望澄只是听，并没有对此做出评价，时不时接句“然后呢？”。
这种冷淡态度，反而让黎星川受用，他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分享这件事也不是为谋求额外安慰。
他翻个身，继续说：“然后啊……”
季望澄视线微微转移，几道黑影擦着门缝挤出去，路蔓延到黎淑惠所在客房。
时间流逝，黎淑惠只穿件单薄睡衣，不知道天气寒冷般重复着动作。她脸上挂着诡异大笑，赤着脚，兴奋而狂热地跳舞。
黑影即是季望澄眼睛。
他将此景收入眼底，像是看到有趣表演，漫不经心地笑下。
黎淑惠“神婆”外号不是虚名，她实打实地做出过些符合称号举动行径，可她本身并没有通灵之力。
所谓“神”，来自她供奉小盒，她借它力量。
季望澄并不能解，暂时收手。
第二年，黎星川脖子上黑绳越来越浅，逐渐消失——正如他不能被季望澄影触肢所触碰，他逐渐不再受这些不可名状之力影响。
而现在，墙之隔房间内，黎淑惠正在祈祷。
她把尊黑色方盒放在桌上，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接着开始做祈祷动作。
“尊敬神……”
其实黎星川不知道事情还有很多。
就比如他苏醒那天，睁眼瞬间，是杀意和仇恨占据全部情绪，他决定杀死黎淑惠。
他知道黎星川地址，瞒着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去。
他看见，那个女人脖子上绕着根隐隐约约黑丝带，另端穿过门和墙壁，不知蔓延向何方。
季望澄想到某种可能性，没有第时间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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