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皆有例外。
好吧。季望澄漫不经心地想。
既然闪闪不喜欢,他不会让陨石掉下来。
“说什呢?你真是反社会人格哎?”
黎星川挪挪身位,拉进两人之间距离,笑骂着锤他下,“……你想想,要是死掉呢?”
季望澄呼吸顿,声音染上几分冷意:“闪闪,你不许说这种话。”
黎星川觉得好笑,小季同学怎跟长辈样,听不得那个字眼?
不过他接着说下去:“你会多伤心,其他人也样,甚至比你更伤心。”
你去干嘛?”
季望澄:“…………”
——去睡那口“赛博棺材”。
不过黎星川也不是真心想问他去做什,就是想跟他说说话,于是拽着季望澄起躺到自己床上,客卧床也足有2.2米宽,对于两个男生来说是充分宽敞。
“刚刚又梦见末日。”黎星川想说“妈S”,但是又觉得这样好像在骂人,于是说,“梦见……她去世。”
季望澄保持沉默,好像听进去。他心里声音依然是“那和有什关系?”,只不过隐约知道真实想法说出口之后对方会生气,于是缄默不言。
从小到大,“共情”对他来说是相当有难度行为,他和整个世界像是隔层泡泡膜,那些情绪在泡泡外显得尤为光怪陆离,看起来扭曲而遥远,叫人无法理解。
被父母放弃,他也许是失望过,但也没有感到多浓重伤心,因而还算平静地接受这事实。
而在成为“天灾”之后,他更加对所谓人情世故兴致缺缺,原先不懂,现在更不想懂。
就像人类不可能向只被碾死蚂蚁道歉。
季望澄淡淡反问:“不好吗?”
黎星川:“还是不要吧。是希望和她再也别联系,但也不希望她死啊。”
季望澄:“你明明讨厌她。”
黎星川:“哪有这种道理,讨厌谁就非要谁死。还看到很多人都因为瘟疫丧命,很可怜。”
季望澄顿顿,毫无波澜地问:“但是,这和你有什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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