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父母名存实亡婚姻彻底走向终结,而黎淑惠疯得更厉害。
季望澄知道他会在家里经历什,每次他挽起裤腿和袖口,那些将愈未愈疤痕就是答案。
某天,黎星川脖子上也开始出现伤口,以及指痕掐出淤青。
他把珍藏小鹿储蓄罐交给季望澄。
“这里面是零花钱。”
那双琥珀色眼睛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目光冷漠,恶性不加掩饰,像是打量猎物冷血动物,身上覆满冰凉鳞片。
黎星川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打个冷战。
而季望澄意识到自己失态,面部筋条几经抽展,没能挤出个温和表情,最后选择放弃。
他反问:“——闪闪,你真解吗?”
黎星川愣,情绪接着翻涌,难以置信地回望:“你在说什啊?!”
沉默寡言小男孩,眨眼之间,抽条成清峻而冷漠少年,难以看出童稚影子。
他直以为季望澄想法很简单,甚至有些幼稚,此刻却完全无法理解对方想法。
如同平地起高墙,他隔着墙,看不见季望澄脸。
为什要搬出去?为什这样做?
种前所未有挫败感,顷刻间笼罩黎星川。
以把‘’和以前分开吗?”
黎星川:“……什意思?”
季望澄冷冰冰地回答:“字面意思。不要把和他混作谈。”
黎星川:“……”
他惊呆。
“妈妈……反正,如果死掉,就留给你。”
季望澄吓得指尖冰凉,第次失神,他毫不怀疑黎淑惠会杀人。
他收下储蓄罐,打电话给父
季望澄字顿地说:“你不解。”
和他不样。季望澄想。
和你记忆里那个,无能、懦弱、孤僻竹马,并不是同个人-
长久休眠,让季望澄对时间没太大概念,无法精准将事件和年份联系在起,记忆偶尔会混乱。
“觉醒能力”那年,他不太喜欢这个说法,更准确地来说,是他在“季望澄”身体里苏醒那年,发生些事情。
他此前从来没有和季望澄冷战过那久,此时此刻,不由得生出些可怕念头。
——他们是不是要像所有普通朋友样,在某个时间点逐渐疏远,联络频率越降越低,最后彻底告别?
好半天,黎星川实在找不到合适词句来表达,垂下手臂,既是失落,又是难过地小声说:“你以前,不这样啊。”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恼季望澄。
冷静态度顿时难以维持,他骤然抬眸,头次向黎星川流露出攻击性。
在他看来,哪怕从前自己不尽如人意,也是成长必经之路,他不打算否认那个曾经弱小‘闪闪’。
时之间,黎星川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佯装中二,正想着怎用个比较好笑梗接话,在看到季望澄表情时,骤然失声。
他是认真。
他全盘否定他口中那位“从前”。
黎星川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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