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澄拖动进度条，又放
遍。
滚到黎星川嘴边那句得意洋洋
“怎
样？”，突然就说不出口。
毕业换新手机，相册里没存。黎星川扒拉通朋友圈，翻到段分多钟‘现场直拍’。
竖屏拍摄，前面还有两排人，画面底端是黑压压人头。
黎星川选首耳熟能详口水歌，旋律简单明快，歌词朗朗上口。
舞台打光很优秀，在镜头里就有些过曝，把他五官都模糊。黎星川开口时做个抬手动作，面容不甚清晰，但旺盛生命力和感染力点都压不住。
当他唱到“爱要坦荡荡，不要装模作样到天长”，几乎全场都在跟唱，在手机里收音压过他本音。镜头此时往后转圈，暗色中张又张年轻放松面孔，荧光棒和手机自带手电筒，亮起些许彩色光点。
对方突然之间老实，依言乖乖照做，用吸管戳开塑封，吸口。
黎星川这才满意，又看眼时间，五点四十，于是提议道：“
们索性六点半再去吃饭，现在人最多，六点半还能赶上宵夜。”
“哦。”季望澄问，“她为什找你？”
黎星川扯淡：“又帅唱歌又好听，不找找谁？”
他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并没有和季望澄提到过高中校园歌手事，玉城中十佳歌手每年是在九月开学举办，小个月赛程选出十个，前三能在九月底校庆上表演。
星川再次见到正常零食品类，像是过半辈子样五味杂陈。
学姐走后，他把西瓜冰给季望澄。
季望澄：“哪里来？”
黎星川：“学姐送。”
季望澄：“不要。”
唱完第段副歌，间奏期间掌声如雷，欢呼雀跃。
“好听”、“太帅”、“黎星川”……甚至有人趁乱喊句“嫁给！”。
台上黎星川也听见，没憋住，直接笑出来。
他那会儿个子还在往上窜，笑弯眼睛，下巴尖尖，短袖肩线处被平直瘦削肩膀撑起来。耀眼灯光自上落下，舞台正中意气少年，正如他小名般，闪闪发光。
视频就停止在他明亮笑容那帧。
高二那年，他拿是亚军，很少有人会去特意铭记亚军，等过整年，次年暑假见到季望澄时，他自己都把这茬忘得差不多。
虽然过去快两年，既然想起来，黎星川还是想跟他显摆。
闪闪式炫耀，往往采取最朴实无华方式——不等别人发问，直接说。
“高中时候十佳歌手是亚军呢。”他十分得意，“还有视频，你要看？”
季望澄眼睛都不眨下，果断答道：“要。”
对方似乎有点不爽。
黎星川胳膊绕过他脖颈，做个锁喉姿势，佯装生气地说：“你闪哥把这好东西留给你，不谢主隆恩就算，还挑三拣四？反你。——喝，不喝也得喝。”
被他锁住季望澄瞬间僵硬。
“……闪闪，放开。”
黎星川：“不，除非你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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