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还有别
发小啊？”黎星川既羞耻又无语，“除你以外都没联系
。”
这回说得够明白，季大少爷终于满意，矜持而冷淡地应
声-
谢天谢地，接下来十分钟，这人没继续在季望澄面前诋毁他形象。
直到罗颂离开，黎星川才真正松口气。
季望澄：“是哪个发小？”
黎星川没听懂：“你在说什
？”
季望澄：“比小白脸好看那个。”
那语气天生带着克制，分明是主动询问，却有种意兴阑珊、礼貌接话意思。
罗颂惊讶：“你小名原来真叫闪闪。”
黎星川：“……”
救命。
罗颂是个注定安静不下来胖子，别人稍微表现出点倾听，他表达欲能旺盛到把窗上雨丝烤干，上下嘴皮子碰，能说不能说律送出去，果断把兄弟卖。
思。
黎星川：“……你方便吗？方便话就带下？现在也挺晚。”-
迈巴赫后座，罗颂像是进大观园罗爷爷。
话痨在真正震惊时候反而词穷，好半天，喃喃着感叹句：“传说中4D柏林之声原来是这种感觉……环绕音……真好听啊……”
黎星川吐槽：“你在车里多整几个音响，天灵盖上再加个就是5D，更胜筹。”
黎星川：“……”
如果是其他人来问这话，无非是想听夸奖，听到被人夸赞自己帅气，凡尔赛之意不言而喻。
但季望澄问这个问题，就真只是想要得到答案——他压根没往自己身上联想。
后视镜中，对方表情甚至有点较真，丝隐约不爽，像是怀疑主人摸外面流浪猫家猫。
他有时候觉得，季望澄好像从来没长大过。少年皮囊被时间催熟，而在那之下，住着个难以融进人世魂灵。
“刚开学，班级里有个姑娘喜欢他，写信约他告白，他看不出来以为人约他打架，要不是提醒，差点就提着跟棒球棍去……”
“大概高下时候，川哥手机坏，那阵子上课摸鱼只能采取比较朴素方式，用练习簿兢兢业业记录礼拜，最后整合个班主任查班频率统计图出来，别说，还挺规律……”
罗颂说着说着，瞥见后视镜里季望澄平静面容，突然想起什：“之前有几个无聊人在学校贴吧搞个‘校草评选’，隔壁班小白脸拿第，当时川哥看到那照片，说‘这有什，还没发小长得好看’，看来那个发小就是……”
黎星川原本昏昏欲睡，被翻旧账动作整清醒，瞬间打断施法：“喂，差不多得。”
罗颂耸肩，做个往嘴巴上拉拉链动作。
罗颂：“你懂什，这能样吗？”
黎星川：“怎不样呢？”
窗外雨声潺潺，隔音玻璃挡，只剩下若有似无白噪音，为轻柔优雅古典乐做陪衬。
季望澄听着他们互翻旧账拌嘴，偶尔见缝插针两句，看起来对黎星川高中生活有些兴趣。
“闪闪高中会和人打架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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