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因还有话想跟他说，在对话框里写写删删，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去。
如果发出去，老师会不会生他
气？
只是
句祝福，应该没关系吧。
“老师，跟你说件事。”
“嗯？”
“这里。”他圈起来，“少
位小数点。”
许因发个“无辜”表情。
表情包里小狗可可爱爱，方世灼不禁联想起来许因做这个表情样子。
是很萌，但是……
“不要粗心，认真点。”
“老师在忙吗？”
当时方世灼正在做课件，却回道：“不忙。”
许因发过来道数学题，这次是写好过程。
“这道题过程对吗？答案总是算不出来。”
方世灼暂时放下手边工作，认真地看遍他解题过程，没什
问题。
“下次睡觉注意点。”
“好。”
方世灼再次穿好衣服：“那
先回去，你收拾完屋子，记得学习。”
许因：“有不懂题可以问吗？”
“当然可以。”
即使十四五岁许因就确定自己性取向，他也直没能遇到喜欢人。
爱情这种东西真很奇妙，明明身边有那多男生，但没有个让他产生心动感觉。
就像异性恋男生，也不会见个女生就喜欢。
等到他休学之后，社交圈变得更窄，每天除打工还是打工，也没有精力再去想这些。
撞到方世灼，算是个意外。
“情人节快乐。”
方世灼愣住。
今天是情人节？难怪上午回家路都是粉色气球。
可这跟他有什关系？
他时不知该怎回复，还是许因先说：“老师，早点休息。”
许因说：“可能是困，没注意到。”
方世灼看眼时间，竟然还有分钟就十二点。
他不禁打个哈欠。
眨眼功夫，手机屏幕上数字又跳跳，变成零点。
显然这样再学下去没有效率，方世灼说：“早点睡吧。”
“过程没有问题，再算遍。”
许因说：“已经算三遍，还是算不出结果。”
方世灼回：“把计算过程拍给。”
很快许因发过来张图片，上面是草稿，乱七八糟，右上角还有随手画涂鸦。
方世灼找到他计算过程，仔仔细细检查遍，很快发现问题。
许因心满意足地跟他说再见。
方世灼开车回家，路上水已经退下去，路边还有些残留树枝，和没来得及清扫落叶。
今天街道似乎格外热闹，不少店铺都在挂气球，装扮得甜蜜浪漫。
不过什活动都跟他无关，现在他只想回去赶快把开学前工作完成。
本以为许因只是说说，没想到等晚上，他真发消息过来。
那时他还不知何为心动，只是觉得心跳很快。
这说起来，老师算是他第个喜欢人呢。
算是，初恋吗？
方世灼见气氛冷下来，问道：“怎样，感觉好点吗？”
许因转转脖子：“唔，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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