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因身上只有很淡很淡
烟味，方世灼分辨得出来那不是他抽，应该是沾染上。
不过仅仅是这样烟味，也让他忍不住打
个喷嚏。
许因敏感地觉察到：“你有鼻炎？”
方世灼没回答他，转身往楼梯走，背对着他说：“
会去查监控，你回去上课吧。”
许因追上去，拉住他衣角：“老师……”
明明刚才还气势汹汹，
见方世灼就蔫巴，声不敢吭。
楼上是天台，方世灼说：“你跟过来。”
许因乖乖跟着他，走到天台。
这是个阴天，外面风有点大，方世灼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是不是你抽？”
“不是。”许因坚定道。
方世灼再次看向许因，许因也回看他，两人视线在刹那间交接。
这是许多天来，他们目光第次重新碰撞在起。
不过很快方世灼就挪开目光，因为他已经不由得自己呼吸不畅。
他相信自己直觉，对教导主任道：“相信学生，这件事定有误会，能不能等问清楚再下定论？”
见他这
执着，教导主任也没办法，毕竟都是老师：“烟头不会凭空出现，不是他就是别人，你尽快问清楚，给答复。”
群逐渐散去，许因抬头看他眼，殷切地喊他声老师。
方世灼略过他，对教导主任道：“主任，这是学生，请问他是犯什错？”
“在厕所抽烟，正好被逮着。”教导主任见老师来，态度柔软不少，“你是老师，应该也解校规，抽烟是要记处分。”
方世灼自然是知道，枫城中学在校规方面是出名严格。
许因在旁说：“不是抽。”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可就是这做。
方世灼停住
其实只要他说，方世灼就愿意信，他直都是这无条件地相信许因。
他走进，许因下意识地往后靠靠。
方世灼凶他：“别动。”
许因听话得不动。他见方世灼凑近，在他肩膀轻轻嗅几下。
明明还隔着点距离，他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定。”他挡在许因前面，“如果真是他，绝不会包庇。”
“那就好。”
等教导主任离开，方世灼瞥眼不远处，那里有监控，说不定会拍到什。
许因此时才敢出声：“老师……”
本来他和教导主任对峙趋近白热化，两人都不肯退步，他性子倔，不是他做他绝不肯承认，两人便吵起来。
教导主任瞪眼他，转而继续对方世灼说：“是看在他高三份上，才只给个通报批评。”
方世灼看眼许因：“会不会搞错？据所知，他不抽烟。”
主任先入为主，就认定许因是坏学生：“你是老师，他当然不会当着老师面抽烟，这样学生见得多。”
没有缘故，他直觉相信许因：“您亲眼看到他抽烟吗？”
“烟头都还没灭，就在他脚边，厕所只有他个人，还要什别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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