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没想到会是这样
答案。
他从没在许因口中听到过他提起父母。
他和许因母亲通过电话，仅从那通电话来看，许因母亲是不称职，至少作为母亲来说，她没有做好，许因情况她
概不关心。
但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难言之隐，他不好评价。
“老师。”许因离手机很近，几乎是贴在唇边，“
今天好像很想你。”
直觉告诉方世灼不太对劲，许因声音不对，情绪也不对，仿佛喝
酒，哪里都不对。
这时他才问：“你晚上去哪儿？”
“吃饭。”许因声音有点缥缈，“老师，今天吃好多东西，有龙虾，花蟹，还有鲍鱼，海参……”
方世灼想起他给自己发照片，又问：“跟谁去吃？”
许因忽然问：“老师是在吃醋吗？”
方世灼自安慰或许他还在外面，没看到消息，自己应该提醒他躲下雨，免得淋湿生病。
他刚把消息发出去，直放在手边手机便响起来。
来电没有备注名字，但方世灼认那串号码，是许因。
“喂？”
然而没有人做声。
出去时，他又看见许因头像上面小红点亮着。
许因给他发消息？
方世灼纳闷，自己怎
没看到。
发消息时间是吃饭之前，内容是张拍着满桌子美食照片。
还有句：【老师记得好好吃饭】
方世灼连他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你喝酒？”
许因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继续说：“特别特别地想……”
现在方世灼肯定他喝酒，而且喝不少。许因很有分寸，平时不会乱说这种话。
他声音甚至染上点笨重哭腔：“老师，来陪陪好吗？”
“……”
“下次和老师起去吃好不好？”
方世灼才没这份闲心，他就是觉得许因吃饭前后情绪变化太大，很不对劲。
“正经问你呢，和谁去吃？”
本以为他是跟朋友，不料许因愣愣说：“妈妈，跟妈妈起吃。”
电话那头很安静，安静到让方世灼以为是手机出问题。
半晌没有点动静，他又以为自己记错号码，或者对方打错电话，试探着问：“许因？”
过两三秒，许因才开口，声音却异常沙哑：“嗯老师，刚到家。”
“那就好，外面下雨。”方世灼觉得他今天怪怪，不过没怎在意，“对，给你发几道题，你明天记得写。”
“嗯。”
看来今晚许因是出去跟别人吃饭，难怪上课要请假呢。
方世灼看时间不早，外面天气也不好，大雨将倾，问他：【回来吗？】
等半分钟，许因竟然没回。
又过好几分钟，方世灼都没收到回复，或许是习惯许因回他消息很快，这几分钟方世灼竟觉得特别漫长。
外面果然下起雨，啪啪地拍打着玻璃，让人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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