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来得正好，
之前就想问你什
时候有空
。”唐城冲他眨眼，“妈给你物色好几个姑
周克云摇下车窗，简单地说：“好发消息。”
季星回笑着跟他说再见，看起来明媚又活泼，好像没有经历过任何困苦。
车子在季星回拐进另
条路之后才缓缓驶离，轮胎碾过星港老城狭窄
小路，声音很响。
季星回呼出口气，他不希望周克云对他产生太多同情。
唐城正在大堂等他，见到他就把人把揽过来：“走走走，先去喝茶。”
“走吗？”季星回问他。
周克云把握住他手，借力站起来，之后也没有松开。
“那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他们沿着马路往前走，个外卖员骑着电动车飞快地经过他们，季星回摇摇头：“奶奶更辛苦，因为哪里都需要钱，她总是熬夜做衣服，眼睛都熬坏。有时候会想，为什命运这不公平，奶奶年轻时候失去丈夫，年纪大也没享天福，只有个败家儿子，在她去世之后还……”
季星回有些说不下去，他咬着嘴唇：“怎能这对待她？”
寡言，脸上总是没表情，很难接近，但并不讨人厌。优秀人带着光环，那时候很多人都偷偷喜欢他。
“没有啦，好多人暗恋你。”季星回说。
“那你呢？”周克云看着他。
季星回愣：“什？”
“喜欢人啊，高中时候，有吗？”周克云耐心地说。
这会儿不是饭点，店里没客人，他们在二楼靠窗位置坐下。
“都备好，壶茉莉花，茶点有酥糖，桂花糕，枣泥糕。”唐城冲他笑，“都是你爱吃。”
季星回坐下来，腿岔开，感到很自在：“早知道你准备这多，早饭就少吃点。”
唐城给他沏茶，爽朗地说：“吃不完就打包带走。”
季星回问点唐城近况，左手直放在桌子下面。
这句话没有主语，似乎在说张晓磊，又似乎在质问命运。
季星回想缓和气氛，就笑笑：“后来在西庭，日子难过时候想到奶奶，就觉得眼前困难也没什。”
他们并肩走着，星港风也带着水汽，碰到皮肤上是凉，季星回很庆幸此刻周克云正陪着他，也很庆幸周克云不会多说什话。
等他们走到分岔路口时候，周克云说：“送你去班长那里。”
季星回和唐城约在老店，靠近星港中，那边不太好停车，季星回就让万天停在路口，他自己走进去。
季星回努力平复自己心跳，低头咬生煎包，他说得含糊：“哪有空想这种事？”
汁水烫到他舌头，像是说谎话惩罚。
等他们吃完桌上东西，周克云突然问：“那高中时候，张晓磊会找你麻烦吗？”
这是过去事情，季星回并不打算隐瞒，他简单地说：“他缺钱时候，就会来找奶奶。”
季星回站起来去跟老板结账，回来时候周克云还坐在那里，好像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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