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之月，日穷于次，月穷于纪，星回于天，数将几终，岁且更始。”孙老师念古文最好听，调子悠悠荡荡，最后落脚点在教室
最后排，“季星回，很好名字。”
季星回端坐着，不太想要别人目光落到他身上，哪怕这些目光是善意。
“是冬天出生吗？”孙老师问他。
季星回机械地点点头。
其实季星回不知道自己真实生日，他是弃婴，身份证上写日期是奶奶捡到他那
天。
季星回帮周克云剥蒜，脸上挂着笑：“不如你来取名字吧。”
“
也不知道叫什
好啊。”周克云想
想，提议道，“不如叫十二吧。”
“你不会是随口说吧。”季星回说。
“不是。”周克云洗干净手，看季星回眼，“你不是十二月出生吗？”
“你知道啊……”季星回有点惊讶。
题看起来已经结束，但季星回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点勇气，他站起来，走到周克云身边。
大概是刚刚周克云看他仿佛在看爱人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季星回伸手扯下周克云衣服，小心地说：“你也该选第个，是你把它带回家，它很在乎你。”
这话说出来，季星回才发现这是双关。
哪怕季星回知道周克云听不出来这深层弯弯绕绕，他还是很紧张，手不自觉攥紧。
周克云轻笑，他很愉快地凑过来，吻下季星回额头。
虽然奶奶没有提过，但是季星回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他唯亲人就是奶奶。
季星回十六岁时候，奶奶告诉他，那天很冷，还下着雨，他被放在屋檐下，特别特别安静。
“看你嘴唇都冻得发白，但不哭也不闹，觉得太可怜，就抱回去。也想过找你父母，但是他们只放张写着你名字纸，还有就是块玉。”
“这事也奇怪，那时候那块玉，在你十岁时候突然丢，找很久怎也找不到，怕有天你想去找自己父母却没线索，所以花点钱重新
“星回，是十二月别称，语文老师讲。”周克云说。
季星回想起这事，高二语文老师是个快要退休老头，姓孙，上课很爱扯闲话，有回做题遇到“樱笋时”，他慢腾腾地讲：“这个很好理解，樱桃和笋上市时候，就是农历三月。”
班上有人插嘴：“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东西什时候成熟啊。”
孙老师“哼”声，背着手：“古人对月份称呼有很多，们班有位同学名字就是。”
扯闲话最高兴，班里声音便杂起来，大家都在轻轻念叨同学名字找答案。
“谢谢你。”周克云轻快地说。
季星回松口气，同时觉得很高兴，他高兴就话多：“人工智能太不靠谱，还不如叫它喵喵。”
“明明只是语音助手。”周克云纠正他。
“都样。”季星回无所谓地说。
“好吧。”周克云有点无奈地妥协，“不太聪明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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