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酒是从超市随便拿牛栏山,岑蔚分到是大拇指高度酒杯,楚濑直接喝岑蔚倒剩下。
然后两个人听青椒被烤得扁扁声音,听外面秋叶簌簌声音,其他住户在楼下聊天声,有搭没搭说话。
楚濑作息不算规律,但习惯规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开始楚濑也不会和岑蔚说工作事,但有些东西日积月累,就像打不开门被风刮个月,也有缝隙。
他会提起起入职嘴碎同事,说摸鱼时候碰到直属上司,男厕所八卦应该比女厕所还要多。
比起岑爷爷加长林肯,岑蔚大奔都算低调,至少楚濑上车时候没有任何羞耻感。
此刻天地雨声绵绵,窗外景色倒退,岑蔚车载音乐放着小语种歌,他说:“那来得很巧不是吗?”
楚濑点头:“都做好起跑姿势。”
岑蔚:“那怎又不跑?”
楚濑解锁手机,预约搬家公司,自然地接道:“因为你来。”
楚濑刘海都被雨水沾染,仿佛雨丝都变得毛茸茸。
岑蔚本来就贵气,这把伞看着也很贵气,伞柄造型奇特,木头看着就是上品乌木,再看眼,楚濑发现伞头是只黑色猫猫。
男人手揽着楚濑肩,楚濑问:“你指是哪个招呼?”
岑蔚:“没经过你同意擅自来接你。”
“或者,”男人顿顿,“没经过你同意把你拉入伞下?”
世界。
他们从不正儿八经地谈从前,岑蔚也不是楚濑打工见过那些喜欢卖弄前辈。
他说得漫不经心,听得喜欢成不变楚濑难得有些向往。
站在路灯下男人撑着伞,雨水被灯影描摹。
岑蔚影子被拉得很长,在这样天气里宛如画报,惹得路过人都多看几眼。
做上门女婿同事团建早上六点半个电话被丈母娘叫去吃饭,谁家狗脾气很大会在床头拉屎。
楚濑并没有表面看着
前方绿灯倒计时最后五秒,岑蔚差点开过去,还好车及时停下。
他察觉到自己微妙变化,微微蹙起眉,不太能接受这样改变。
坐在副驾驶座人无知无觉,还在计算找搬家公司钱。
楚濑是个很会生活人。
这段时间岑蔚和他出去吃过饭,也在对方家里吃过饭,也起在阳台吃过家常版烤青椒配烧酒。
楚濑笑声,“喜欢你今天擅自决定。”
他问:“你应该不是走路来吧?”
岑蔚:“你要搬家,总要来帮忙吧?”
他笑笑:“这边不能停车,车停对面,走吧。”
这场雨下得突然,路上楚濑说:“看天气预报说没有雨,昨天就把雨伞带回家。”
没人不喜欢看好看人事物,楚濑停在原地,在细雨里欣赏几秒。
岑蔚也看见他,阔步向楚濑走来。
步、两步、三步。
不用第四步和第五步,楚濑朝对方走去。
被岑蔚拥入伞下时候,男人说:“没打招呼,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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