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皱着眉望过来,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但他看到夏树红肿手腕,又突然噤声,佯装平静地移开视线。
黑泽阵这辈子没说过句软话,此刻正在艰难地组织语言,想以种并不示弱姿态哄人。
而对方沉默,在北条夏树眼里就是犯还死不悔改意思。他莫名其妙被黑泽凶阵,手腕也很痛,生气又委屈,罪魁祸首还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越发雪上加霜。
夏树闭闭眼,却怎样都没办法劝说自己冷静。
他坐起身,不准备再和黑泽阵这个讨厌家伙多说句话,然而黑泽却忽然蹲下来,微微抬头仰视他。
对方力气大到恐怖,北条夏树开始奋力挣扎,发现无用后,恶狠狠地口咬在黑泽指骨上。
他实在很痛,因此也完全没收敛力气,舌尖几乎立刻尝到血腥味。
这举动终于让黑泽阵放松对他桎梏,北条夏树迅速抽回手,捂着手腕,警觉地看着对方。
黑泽看着自己掌背和指节上牙印,冰霜似面色终于稍许放松点。
“你是狗。”他问。
中枪。
“疼。”他吃痛地喊声,捂住手指,控诉道,“黑泽先生,你为什突然……”
黑泽将枪反手丢到地上,金属撞击瓷地板,声音刺耳。
他闭闭眼,竭力压抑着不断膨胀怒火,扣着北条夏树手腕,问:“你呢?”
——是准备z.sha吗?
“别气。”他平静地说着,目光凝在夏树手腕上,对伤情做出判断,“……涂个药,两三天就能消肿。”
夏树怔愣几秒,又气笑,喉咙都被愤怒灼烧得干涩。
他说:“你……”
不可理喻!神经病!疯子!
但夏树什都没说,在情绪恢复之前,他实在不想和黑泽交流
“……哈?”北条夏树惊呆,他盯着黑泽看几秒钟,忽然气笑,“原本躺在沙发上拆自己做枪,你忽然冲发火,差点把手腕捏碎,现在又在说什呢?”
他瞪着黑泽:“你必须向道歉。”
黑泽不屑地冷哼声。
北条夏树胸膛起伏两下,简直要被他气晕。
他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着骂人话,声音都在抖:“你怎能这无耻啊?”
这个认知是忽然冒出来,并且霎时间主导黑泽阵接下来行动。在看到夏树拿着那把手枪那刻,疼痛从他胸腔路蹿涌到天灵感,化作不甘与愠怒烈焰,灼得他丢弃所有理智。
前所未有不安,以及,强烈到几乎想要杀人愤怒情绪。
黑泽深吸口气,冷冷地说:“回答。你想做什。”
“……卸子弹啊。”北条夏树刚生出点火气,被他眼中愠怒吓到,怯怯地回句,又因痛意而咬着牙提高声音,“黑泽先生,你弄痛,松开!”
但黑泽阵纹丝不动,将冰冷目光凝注在夏树脸上,很轻微地抽动下唇角,似乎恨不得将他残忍得撕成碎片,生吞活剥,连皮带肉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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