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树君是最懂人。”他又挂上虚伪假面,高举酒杯,“为们……好像也没什值得庆祝事。无所谓,总之,碰个杯吧?”
“好啊。”北条夏树也象征性地举杯,与他玻璃杯轻轻碰下,发出清脆声音。
他散漫道:“那就敬们……咎由自取?”
碰完杯就放下,口都没喝,因为在现实里,北条夏树同样酒精不耐受。
他回到别墅,重新坐进游戏仓,再度重启暂停游戏。
再次,成为游戏里人。
“你果然想重蹈覆辙。”太宰治平静地说,“‘书’上已有无法改变,你撕卡,就没办法再以真身回到这周目。”
“新建身份卡,在游戏里和他在起,也差不多能圆梦,然后放下执念吧。”
太宰嘴唇开合,冰冷而虚伪地叹息,“毕竟……下次开始,你真还能遇见这个黑泽吗?”
“你说得都对。”北条夏树肯定地答道,全然不在意他话中讥讽之意,接着话锋转,“可偏要这做呢?”
他和太宰两人思维都十分跳跃,聊天就像两只青蛙在荷叶上蹦哒,上句在东京下句奔赴火星,外人听来仿佛两个神经病用病语深度交流,但他们总是能跟上对方思路。
北条夏树以手支下巴,轻飘飘地望向窗外,将沉默不语太宰治也并收入眼帘。
而有条宿命般定论,叫作,聪明总被聪明误。
他应这句话,太宰也是。
太宰治让他不要重蹈覆辙,可他翻那本‘书’,也没有改变自己命运。
从加州到东京,飞机要十多个小时,北条夏树没有选择加速时间,而是在街头慢悠悠地转圈。
他又看到那家熟悉咖啡店,两年过去,招牌甜品仍是那块限
可偏要重蹈覆辙呢?
太宰治不说话,伸手将别在衬衣口袋名贵钢笔取下来,握在修长指间把玩,接着忽然抬头,用审视目光打量北条夏树神情,似乎想确认什。
半晌,太宰治颔首道:“你自己想清楚,那,也没什好不同意。”
“当然,这也不是你期望?”北条夏树接话,“等离开,知道‘书’秘密人就少个,你把首领位置留给中原中也,书留给你培养新双黑……你也自由,太宰。”
太宰治起身,从柜中取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也坐到沙发前,他倒些酒液,轻轻晃动着醒酒。
在这件事上,谁比谁更蠢呢?
在做出‘进入游戏成为NPC’决定后,北条夏树仍为自己留后手,比如用‘书’诱太宰入局,哪怕再次失败也能有人兜底。他布局周全,向来做什都游刃有余,他赌赢黑泽偏爱,也没输掉现实分毫,可这场战争依然宣告败北。
没有个人能清醒而从容地赢下来。
北条夏树交叉十指,贴在自己腹部,他盯着水晶吊顶,开口:“想去找他,什都不要。”
没有计划,不知下场,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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