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做件非常伤人心事情,小狗去为他买戒指,没有得到湿漉漉吻与爱,反倒等来枚锋锐残忍子弹。
琴酒从不和人共情,此刻却被不属于自己悲伤和痛苦浸没包裹,度感到有些窒息。
几个小时后,他终于找到北条夏树,这层静默忽然崩解。
然而对方拿枪指着自己下颌,面无表情地质问他,语气平静得可怕。
北条夏树也不在乎他回复,只是居高临下地发表询问,冷淡而平稳地吐字。
没有时间。
琴酒扣下伯莱塔扳机,子弹飞梭而过,擦破他左臂。
而夏树抬头,看见是他之后,瞳孔睁大,表情渐渐僵住,头也不回地逃窜。
他最后往来那眼,很轻,又有种支离破碎绝望感。
琴酒心口抽下,酸涩感顺着血液蔓延,他艰难地把这种感觉压下去,维持着面色不变,避免被贝尔摩德察觉到不对劲。
,说些什“清剿”、“死亡”之类词句。
这场两人战争又次无疾而终,黑泽阵也因此开始考虑组织覆灭时该如何脱身。
他过惯这种刀口舔血生活方式,组织是最适合他地方,两者互相成就。只要组织天不灭,琴酒就不会主动脱离。
不过凡事总有个意外。
“他是公安协助人。”贝尔摩德把沓复印件丢到他桌上,欣赏起自己指甲,十分散漫地说,“你自己看吧。”
——他想死。
理智和感情剧烈地来回拉扯,决定被放在天平两端,琴酒在短暂沉默中回顾这几年。
Gin想为他戴上项圈,锁上链条,让他为自己人所有,藏在精致华美、安全无忧鸟笼里。这次事件是个很好机会,不如说,没有更好机会。
出去玩小狗怎能完全不受伤,说不定哪天又要脸茫然地躺在医院里问他是谁,他恨不得毁造成这切可能性。折断羽翼,把他牢牢地握在手里,自此不必焦虑。
黑泽阵则克制得多,用全部自制力压抑住来势汹汹、日夜蛊惑着他渴望。他想看夏
对付完这个难缠女人之后,他开始找人。
电话打不通,切联系方式切断。
顺着线索,他找到那辆废弃跑车,以及落在座位上戒指盒,里面躺着亮晶晶银色戒指。
……尺寸很合适,但被主人丢下。
琴酒垂着眼睛,垂着脸,突然沉默下来,面部筋条几经抽展,没能形成完整表情。
琴酒随手翻两页,并不相信这件事,但他想法左右不Boss态度。
如果他为证明北条夏树忠诚向上级反应,才是最危险。
贝尔摩德送完资料没有要走意思,有搭没搭地套话,也不知道是Boss授意还是出自她本人好奇心。
不着痕迹试探让琴酒十分烦躁,他往窗口靠,点支烟,准备默不作声地发个信息让夏树别回来,结果恰好看见他在便利店楼下躲雨。
贝尔摩德正抱着肩,信步朝窗口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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