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翻个身,宽带电视没有续费,只有寥寥几个台。
他来回切几遍,停在档正在播放自然纪录片频道,边看
“……得寸进尺。”
夏树点头:“嗯。反悔?现在组织还没发现吧。”
对方回答是口咬在他脖颈皮肤上,牙尖刺破锐利痛感顿时传递到大脑,血沁出来,被舌尖舔去。
“……痛!”
北条夏树挣扎起来,艰难地挣脱后,反手捂住被咬地方。
热意从相贴皮肤传递过来,顺着神经与骨缝蔓延。
北条夏树抱怨:“你弄痛。”
对方桎梏稍稍放松。
夏树埋进他颈窝,轻轻蹭下。还是熟悉气味。
想到即将告别,心口莫名蔓延出细密绵长钝痛。他手臂伤还没有好,又挨道无法言喻悲伤。悲怆这种伤口,除爱手,别手碰就会流血;甚至是爱手碰,也必定会流血。
人踌躇、失落、进退维谷和心惊胆战,实在是苛求到极致。
他情绪很少,也从不好奇,眼里只有目标。他衷心属于组织,私心属于北条夏树,当两者发生冲突时候常常以前者利益优先。这次,他选择夏树——因为察觉到对方确实心求死。
可北条夏树也已经做出截然不同决定。
他不准备等,还等什呢?
等待曾经让他痛苦事情,裹着糖衣再度来临吗?
那处皮肉开始发烫,残存痛感鲜明地跳动着。
琴酒满意地放开他,舔下犬齿。
然后他伸手,用手背贴贴夏树额头,垂着眼睑,说:“今晚先在这休息。”
琴酒把地上枪收进袋中,又没收北条夏树身上藏着两枚氰化物胶囊,开始做些脱身准备。他犹豫下要不要将人把到卧室里,几秒后还是决定把他搁置在自己看得见地方。
然后打开客厅电视机,随手将遥控器丢给北条夏树,让他自己打发时间。
他好疼。
“很怕痛。”夏树低声说,“讨厌你强迫。”
琴酒偏头,唇瓣轻贴下他脸颊。
良久,他说:“知道。以后不会。”
“你完全不会哄人,这种时候应该诚恳道歉。”
北条夏树思考着撕卡事情,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他对除科研和琴酒以外东西视同仁地漠视,曾经度认为是自己有心理问题,毕竟活在在世界上却不在乎世俗价值观中任何样,从常人角度看还是有些惊世骇俗。
如果他是玩家话,也就能完美解释这点,毕竟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原本就并不真实;尽管他觉得回到所谓‘现实世界’,这种漠视也会持续,毕竟他就是这样人。
无言交锋又持续片刻,北条夏树将枪丢到地毯上,闷闷钝钝声。
他坐起身,要求道:“抱抱。”
琴酒终于大步越过那条看不见线,将他拥入怀中,渐渐收拢双臂。宽阔肩膀越收越紧,像要把他揉进骨血样用力,又想濒死之人抓住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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