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正在假寐,礼帽被随手放到中央置物盒上,
【就像楚门开着车,车载电台忽然接上摄影棚外导演组信号波,紧接着,蹩脚演员们状况百出,楚门发现那个瞒着他生秘密。】
【黑泽阵会死。必须救他。……但这真是第次发现这件事吗?】
少年心音渐渐变弱,取而代之,是手机震动声响。
“滴——滴——”
北条夏树顷刻间清醒。他简单看眼,是琴酒问他在哪里。
黑泽下意识地捂住手机收音孔,边动作娴熟地卸下弹匣快速装弹,低声说:“蠢货,还没死。”
夏树颠三倒四地说些什,语带呜咽。
“知道,答应你。”黑泽阵快速地应答道,“有事。”
他挂电话,属于黑泽阵半视野立刻归于黑暗,只留少年夏树那另半。
看着屏幕上闪烁“通话结束”,夏树倒是立刻止住眼泪。不久后,委屈和害怕等情绪也并从脸上褪去,恢复面无表情沉静模样。
夏树:“……哎?”
原本只是几滴平静泪水,听到他这句话后,却完全止不住,啪嗒啪嗒、不停从眼眶滚出来。
“、梦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死。很多次。”
黑泽阵淡淡反问:“咒?”
夏树哽咽:“……才没有、是真。”
他有点慌,不过买酒和开房出示证件都是伪造,才过这点时间,对方应该发现不。他随手捏造个理由,琴酒看起来也接受,让他尽快过来。
北条夏树立刻吞醒酒药和过敏药——出自组织研究所,质量有保障。然后打仗似收拾起来,娴熟地处理掉证据,换上新衣服,刷牙、漱口水、口香糖……
十几分钟后,他已经恢复风度翩翩模样,特效药起效很快,过敏反应已经消退,只是脸颊还有点红。不过走路轻飘飘,有种头重脚轻、随时都要栽倒感觉,但路过普通人完全看不出来。
接头地点依然是旧停车场,他没费什力就找到熟悉保时捷。
夏树刚想去后座,发现驾驶位没有人,转而自然地坐进去。
他从抽屉里翻出【拉普拉斯妖】模型机,在掌心把玩着,目光冷峻且充满审视。
少年夏树思想,此刻同步给回忆着这切北条夏树。
他看见次次死去黑泽阵,像迅速翻过画册每面,停留时间极短,却足够触目惊心。
渐渐松开伯莱塔指骨、溅上掌背血液……
【想观测他未来,无意间撞破规则之外机密。】
就像摔伤之后哭泣孩子,如果没有人哄,会自己擦干眼泪站起来;可如果有递过来手帕和温暖怀抱,反而眼泪怎样都止不住。
在黑泽阵冷冰冰声音里,堵在夏树心口情绪像春日雪花样悉数融化,泛上口鼻。
黑泽阵沉默又耐心地听会儿,开口道:“行。别哭。”
“砰砰——”
巷口传来几声并不强烈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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