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方走过来,盯着他看会,玩味地扯着唇角笑声:“……嗯?”
夏树:“……”
“
他没说话,因此北条夏树也不敢继续狡辩。
过好会儿,药效发作,渐渐抚平过敏带来痛楚。
然而大脑却因为迟来酒精越发晕眩,头疼,浑身都轻飘飘,像是要飞起来样。
夏树依然抱着膝盖,悄悄观察琴酒表情、试图判断对方事情,却立刻注意到别事情。
对方脱外套,内搭薄衬衣勾勒出肌肉线条,手指骨节分明,苍白掌背上隐着青色血管。
琴酒捏着他下颌,迫使他抬头,然后往他嘴里灌水和过敏药。
夏树:“咳……咳咳……”
因为这粗,bao动作,他咳得惊天动地。
对方欣赏着他狼狈,似乎平复点情绪,冷声问道:“解释。”
北条夏树抱着膝盖,将自己蜷起来,心虚中带着几分委屈:“试下,喝酒就能想起来部分忘记事情。”
也会拦下他假意放到唇边杯子,语气低沉地说:“想死你就喝。”
……真是如既往别扭啊。
北条夏树笑下,刚准备喝掉剩下半杯,道声音突然从玄关处传来。
“——你在做什?”
低沉如同大提琴,却含着不加雕琢怒意。
泽阵瞥他眼,低声道:“那就闭嘴。”
【……】
“不许看,闭眼。”
凶巴巴,完全不讲道理。
【……好过分。】
夏树心跳加快,好不容易安生智齿也跟着开始痛。
它果然是颗心怀鬼胎。
他拍下自己脸颊。不许痛。
琴酒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他眼。
夏树视线疯狂在空中漂移,并不敢与之对视。
琴酒自然知道他指是什,面无表情道:“忘就忘。”
“想记起来。”他说。
“你忘这久,也没死。”琴酒冷嘲,随手抖开份报纸,“晚点回来,倒是会发现具尸体。”
“才不是。”夏树反驳,低下头,“……只有你个人记得,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吧?”
琴酒捏着报纸手指缓缓收紧,捏出几道皱痕,不置可否。
夏树惊,抬眸。
“喝酒。”他顿时心虚,小声而快速地解释道,“但不是作死……”
银发男人朝他走过来,夺走酒杯,往地板上倒——那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想泼到夏树脸上,但他忍住。
琴酒眉眼像是凝层霜,开口也是冷:“想死从这里跳下去比较快。”
他起身,扬手将桌上几个酒瓶扫落在地,晶莹酒液从瓶口汩汩而出;折返时候,他手里多杯水。
……
北条夏树指尖掐下掌心,惊醒——刚刚,些属于他记忆片段,突然回来。这闪念令他欣喜若狂,再兑点酒液,深吸口气。
原来真是酒。
他强忍着难受,又灌下半杯,稍微歇下。
当时认为琴酒是黑泽阵,部分原因就是对方会帮他不动声色地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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