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痛恨这种不受控‘失忆’。
几分钟过后,他又只能记得发生很重要事、跟那位忘记朋友有关。
他摸来床头手机,给医生发简讯。
对方回得飞快,告诉他今天全天有空。
北条夏树看眼时间,简单地打理下外形就出门。私人诊所离他居处不远,十来分钟车程。
轮弯月,碎星点点。
黑泽阵偏头,目光定格:“……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他深邃眉眼下,墨绿瞳孔紧紧盯着夏树,像湍急涡流,要卷着他溺亡。
“夏树。”
黑泽阵念他名字,却像是要连名带姓地吞下去。
碰黄油,撞出咸咸奶香。
在夏天晚上吃这个显然不合时宜。夏树捧着土豆,打开锡纸,等它稍微放凉点。
黑泽阵和他并排走在民居小径上,映在昏黄水泥地上身影拖得绵长。
黑泽阵依然是副别人欠他八百万冷淡脸,催着夏树赶快回去,但又不知不觉放慢步调。
他已经长得很高,轮廓嶙峋,银发泛着粼粼碎光。
办公室里还有人。
北条夏树也不急,婉拒助理去休息室等候邀请,在走道上等着吹风,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
楼下某辆轿车旁边站着个黑发男人,戴顶平沿帽,依稀可辨优越外形。他咬着根烟,似乎是感觉到视线,掀起眼睛看向诊所二楼窗口。
北条夏树目光顿时凝住。
因为他有双墨绿眼睛。
……
画面停滞在这幕,光影被生生打碎。
北条夏树惊醒。
他盯半秒天花板,满脑子‘们早就认识琴酒居然喜欢居然也喜欢他……’,几乎口气没上来。
而伴随着起身动作,那些记忆跟退潮样,缓缓从他身体里离开。
夏树突然停下脚步。
“关于你昨天说心率不齐。”他说,“查很多文献……”
黑泽阵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背诵医疗文献,对他进行通心脏病病理分析,抽抽嘴角,冷声道:“……闭嘴。吃你土豆。”
“不。……还没说完呢,这很重要。”夏树莫名有点沮丧,放低声音,“呼吸加速、难以保持稳定规律心率……对阿阵也是样。”
闷热夏夜,深蓝与紫色交织,天空呈现出种浪漫而暧昧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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