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到清澈溪水流淌而过,把自己身上灼烧般痛苦都洗去几分,他听着这人说话声音便觉得开心。
是谁?
“不要扶就不要扶吧,那去叫洛洛来。”那声音带点俏皮。
周遇忍不住跟着翘起嘴角。
“唉哟,你别着急起来就打啊,你勾得着吗?”那男声欠揍地说,“行行行,弯腰给你打,行吧?长得高又不怪,不都是您生得好吗?”
“跟说谢!你是该谢,被你吓死好不好?!”周景说,“饿不饿,去给你买点粥,等你饿吃口?”
周遇知道他在病房里待久无聊,便依言点点头。
周景离开后,周遇才重新拧起眉毛,慢慢吸气忍耐着噬心空虚和不安侵蚀他意志。
他脑袋混沌片,像被烧干浆糊,病房有其他床铺人打开大门进进出出,周遇什都感觉不到。
连声音都很朦胧,如果不是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听周景说话,恐怕他都不知道周景在说什。
毛玻璃,周遇听得断断续续,他身体还在想刚刚那道转瞬即逝Alpha信息素,他想追逐出去,他想要被保护,想要Alpha凝视他。
不,周遇在心里大吼,眼泪还是不停地掉,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冷汗从他额头上冒出来,他呜咽着将头埋在枕头里,全身颤抖。
周景还在说话,但是周遇完全听不见。
Beta不理解Omega痛楚,他们天生不受信息素和本能控制,但是看周遇要昏死过去样子,也知道周遇状态不好。
医生很快就过来,他们讲堆理论知识,总结来说就是,刚做完手术,Omega痛苦是正常,只能靠Omega自己扛过去,打镇定剂是能缓解身体痛苦,但是精神创伤则需要患者自己意志。
声音渐渐远去,周遇感觉到阵难以抑制不舍。
为什要离开?
现在周景不在,他也不再忍耐。
任由感官被烧灼吞噬。
“老太太,来扶您走吧,您跟置什气啊?”好像瞬间所有杂音都消失不见,道男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走廊脚步声、病房内患者和家属闲聊声、弥漫在所有空间里消毒水味道,仿佛都被窗外清风吹走,那声音如此明亮而鲜活,让周遇想不注意到不行。
明明那声音在与另人对话,可是周遇却听不见另个人声音,只听到那男音又道:“您也真是,摔倒还自己跑医院,让顿好找。”
等到周后,伤口愈合,周遇就可以重新注射抑制剂,摆脱影响。
周遇将脸埋在枕头上,冷汗浸湿他鬓发,让他看起来极为虚弱。
医生拿出手电筒检查他瞳孔,说:“患者意志力很坚强,观察晚上就行,明天你们就静养。”
等医生走,周景坐回周遇身边,看着他说:“何必呢?非要自讨苦吃,从小就这样子。”
周遇听到他话,脸上微微笑,慢慢回道:“谢谢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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