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没有回应,顺手把雪茄从他嘴上摘下来,低下头,叼着烟凑到打火机边。约书亚拨两下打火机,火光闪两下,却没有打燃。比他宽大手就顺势拢上来,遮住冬日寒风。
火苗“嘶”地窜起来。
在忽明忽灭光影中,雪茄被点燃,两个戴着面具人近距离地看着彼此,在片朦胧烟雾里暧昧得要命,又好像互不认识。
埋葬三年,已经变质得面目全非,对洛伦佐复杂感情渐渐自约书亚心底漫上来。他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是否还爱着他,但至少以往那种病态迷恋却是已随着心态成熟而渐渐淡去,从三年前离开洛伦佐掌控以后,他就不再需要意*洛伦佐才能入眠。约翰疗法确很有效,他病奇迹般治好———他把他戒掉。
于是他不再深陷其中,而能抽离出来审视他与这个男人间羁绊。
亮眼前视阈,阿尔瑟眨眨眼,赫然看见张不陌生面孔。弗兰愕然地瞪着他,足足看好几秒才眨眼。
他瞳仁在夜色里像头受惊兽类,惨白光线里面目僵硬。
“阿尔瑟,你怎会出现在这儿?”在问出这句话时,弗兰其实已经猜到答案,他有种预感,自己好日子快要结束。
“跟随效忠人。”阿尔瑟简短地答完,就朝林间那辆奥本轿车走去,弗兰嘴角抽搐下,举起枪瞄准他后脑勺。
……
他成长,便是洛伦佐手毁他,手成就他过程。他曾是只扑火飞蛾,心甘情愿投入魔鬼怀抱,哪怕被他焚毁翅膀,直到被碾到地上才幡然醒悟,没有翅膀,他只是只弱小蝼蚁罢。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什资本谈“爱”?
可有与他继父抗衡资本,当年误会解释不解释还重要吗?
他何必要去自讨苦吃,自找麻烦呢?被脚踹走次还不够吗?
“这句话不是应该问吗?”洛伦佐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像个
“他走过来,你打算怎办?”卢西诺斜眼看向慢慢逼近人影。
“不怎办,等着,随机应变。”约书亚靠着石墩没动,双腿交叠,姿态既慵懒又落拓。卢西诺目不斜视地往楼梯口方向走去,与洛伦佐擦肩而过。比卢西诺高小半个头黑手党教皇拍拍他肩,那幽蓝狭长眼睛掠过他,股森然寒意就沿着卢西诺后脖子蜿蜒而上,爬满他头皮——真是……像冷血动物样男人。
瞬间他忽然觉得这对父子有些地方很像,神态,还有气质,如果不是约书亚说过洛伦佐是他继父,他也许会以为他们是亲父子。
等人走到面前时,约书亚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但洛伦佐胳膊却已经撑在圣像上,将青年整个人困在羽翼下阴影里。
“想和聊聊吗?”约书亚又从金属烟盒里拿出根雪茄,漫不经心地掏出打火机,目光却刚好触及男人嗜血般艳丽红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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