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瑟顺手把烟从少年嘴上把摘掉:“别再抽,你已经快抽掉整整盒。烟瘾什时候变得这大?”
约书亚脸色不太好看,伸手去抢,阿尔瑟仗着身高把它举得老高,让他够不着,约书亚恐吓性地瞪他眼,但对方明显不为所动。
他勾住他脖子,睫毛扇,趁阿尔瑟个愣神,烟盒就被他抓到手里。没容对方重新夺回去,约书亚将他推开来,勾头叼住烟盒里最后根,用火柴点燃,咬着烟笑笑:“没办法,可不想去抽别来止痛。不然呢,吗啡或者鸦片,还有更好选择吗?”
“胡说什。”阿尔瑟走到窗边坐下来,拿起副扑克牌,“要是闲无聊,们可以来玩局。”
“你打不赢,现在也没这种闲情逸致。”朦胧雾气里,少年坐下来,卧在靠窗躺椅上,随手摸把牌,若有所思地沉默。
“痛,爸爸痛得要命。”洛伦佐捧住尸体头颅,手指勾曲,骨节泛白,青筋与血管几乎要从皮下挣脱出来,抖得异常厉害。颤抖从手指直蔓延到手臂。眼皮上血色混着汗液,汇成线顺着脸颊流下。
“即使死,你骨骸也是属于。”他拈下缕尸体头颅上头发,瞳孔缩成针尖般大小,“但这次,情愿你又是在骗……”
在车子发动前,他抬起沾满血污脸,对手下们吩咐:“把今夜这里发生事彻查清楚,附近人,全部抓起来,个也不要漏掉。”
他绝不……绝不相信他男孩就这死。
定有什蛛丝马迹存在。
浑身冷汗涔涔。
如果有那点可能——小家伙真爱他,那他当时会是种什样心情?
然而,现在思考这个已经没有什用处。
他也许,彻底失去他男孩。
洛伦佐撑着地面站起来,被玻璃渣扎破膝盖终于袭来尖锐疼痛。可是这次,再也没有个人会帮他止疼。
……
“阿嚏!”
约书亚冷不丁地打个喷嚏。他望着远处渐渐变小火势,心神不宁地甩掉烟蒂,揉揉鼻子,关上舱窗。身后甲板传来嘎吱嘎吱脚步声,件长斗篷被披在他身上,几乎将他整个人罩住。
“既然伤还没好,就别吹风,春天最容易着凉。”
“你怎越来越像个老保姆样,阿尔瑟?”他回过身,又点根烟,向面前男人漫不经心地吐口烟雾。
他头次觉得冷,那是种比通体冰冷血液还要刺骨寒意,直渗透到他阴鸷,险恶又孤僻灵魂深处。他抱着尸体坐进车里,嗅下露在大衣外面栗色卷发,令他更加崩溃是,那发丝上面真有股熟悉青涩香味,即使是浓重血腥气也无法掩盖掉。
他低下头又闻几下,想确定自己并非是出现幻觉。
记忆随着气味瞬间就复苏过来。
“爸爸。你还痛不痛?”
那声音怯怯地问着,柔软手指抚上他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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